“连累沈兄了”。
车厢内,叶辰东拱手告罪。
眼前这叫沈万的人,确实是亳州的一名商贾,不过,做买卖却是骗他的,到时候,最多是生意谈不拢。
选择毫州,是因为毫州是沧州的必经地,不用多绕路。
“没事没事”。沈万犹在后怕,他只是一介商贾,真要被什么匪人之类的牵扯上,怕是怎么也洗不干净,还好今天这事是个误会,以后还是少跟不认识的做买卖为好。
叶辰东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以后,除非我的战力除非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不然的话,只怕是不能再回阳谷县了”
“还好,虽然之前把家中现银掏空,但还有几个能盈利的店铺,有管家帮忙打理,倒是不用担心老娘”。
一路无言。
马车走出三十里后,突然停下。
“怎么啦?”沈万朝外头喊道。
马车是他的,马夫也是他的人。
外头响起车夫颤颤抖抖的声音,“老爷,有好汉拦车”。
“让他上来吧”。叶辰东却是突然插声,见沈万疑惑,解释道:“是我的好友,捎他一程”。
沈万呶了呶嘴,刚要开口埋怨,突然双眸紧缩,生生刹住嘴。
他突然想到在阳谷县城门发现的事,难道这西门庆,真的是匪人?
叶辰东却不理他,抬头看着钻进车厢的人,笑道:“我就知道是你,不是说好让你在亳州等着吗?”
进来的人正是几日不见的武松。
“放心不下,索性就在半路等着”。武松看着依在叶辰东肩膀上的如月,眉头一皱,“西门兄,怎么把她也带上了?”
叶辰东摇头苦笑,“家中老娘急着抱孙子,硬让我去哪都带着,没办法”。
武松了然,看着强作欢颜的叶辰东,深感同情。
西门兄这么正经的人,偏偏被一个女人缠着,真是太可怜了,唉。
两人随意聊着,也不知道是武松看着气势强还是怎样,自打他上来后,马车主人便缩在一旁,声都不敢吱一声。
到了亳州后,更是连谈买卖的事提都不提,客客气气地把三人送走。
重新雇了一辆马车,直奔沧州,两日后,终于到地方。
武松走在前头,指着小山上的一个庄园,“就是这里了,说起来,我也才离开不到一个月时间,哈哈,估计柴大官人都要烦我了”。
烦你?
叶辰东会心一笑。
这个世界怎么样不清楚,但在水浒中,武松在柴进的庄园确实受到冷落,那柴进虽然仗义疏财,却是个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的。
才走到庄园门口,武松就扯开嗓子喊。
“柴兄,哈哈,我又来了,快些开门”。
连喊了好几下,大门才拉开一道缝,看清外头后,这才走出四个人。
一个是和尚模样,长得凶神恶煞,脖子上挂着一圈大黑珠子。
一个脸色蜡黄,看着病怏怏的,眼神有些阴鸷。
一个身材细小一些,看着很是机灵。
最后一个则身材魁梧,粗眉大眼,他正是此地庄园主人——柴进。
柴进看着武松,诧异道:“武兄,你不是回阳谷县了吗,怎么又会在沧州?”
武松还未说话,那脸色腊黄之人便说道:“武兄?你便是那武松?”
“你是——”武松皱了皱眉,这人的语气,听着不怎么舒服。
“哈哈,来来,我给武兄介绍一下”。柴进先是指着脸色腊黄之人,“孙兄,孙立,从登州而来”。
又指着和尚模样的人,“鲁兄,鲁达,由渭州而来”。
最后指着机灵的那个,“乐兄,乐和,与孙兄一道来的”。
武松抱拳行礼,“见过诸位兄弟”。
鲁达、乐和还了一礼。
孙立却是阴阳怪气地说:“可不敢跟你这种人当兄弟”。
武松一听,心中大怒,这厮刚开始就让他不爽,现在还敢这般装模作样,岂能忍他?
于是,当场就挽起袖子,怒道:“你什么意思?今日不说出个一二三,休要怪我不给面子!”
孙立冷冷笑道:“什么意思?我可是听说某个姓武的,犯了点小事后,跑到柴兄庄园里什么都不干,整日吃饱睡觉,白吃白喝了大半年,赶都赶不走”。
“你——”武松又恼又怒,双拳紧握,就要出手教训他一番。
孙立挺了挺胸,毫不示弱。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巴不得武兄能常来呢”。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柴进急忙解释,他虽然有些怨气,但那也是因为整天见武松无所事事,有些烦腻罢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出赶走客人的事。
孙立却是寸步不让,又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