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别被她骗了,是她自己动的手,儿孙绝不会如此。”
五皇子僵硬着脸向太后解释,心里却恨不得把沈昭月大卸八块。
亏他对沈家还有几分心善,想把人拉拢到身边,如今看来压根就是多余,沈昭月这个心机女人,简直可恨!
待他登基,第一个铲除的定然是沈昭月!
五皇子恨得牙痒痒,却甚至太后对他并无感情,怕是沈昭月都比他得太后盛宠,故而看向自己的太监。
那太监本就是给他把风的,这会儿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摸摸的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太后怒极,压根不相信五皇子的说辞。
“你以为昭昭同你这般心机深,她自己撞还有带着她丫鬟一起吗?哀家先前便说你怎么会好心来给哀家请安,如今看来都是别有用心。来人!将他给哀家拖出去!”
太后真的是生气了,连拖这个词都用了出来。
但不得不说,太后还真是误打误撞的说了真相,只不过沈昭月并不打算说出来,不然就白演了,只心里对太后说了对不起,眼下让五皇子失势亦或者逼急了露出马脚才是正事,才能给裴宴之争取更多的时间。
她似有些怯懦的往太后身边躲了躲,声音渐低。
“太后要……要不就算了吧,他怎么说也是五皇子。”
如此不外乎火上浇油,五皇子几乎要被气的吐血。
“他还知道自己是个皇子,竟对你动手。”太后本想说是怀身子的人,当话到嘴边又改了。
时日未到,宫里人多嘴杂,怕引得有心人伤害她。
“儿孙没有。”
五皇子沉声辩解,但并不让人相信。
正当太后的人要把其拖出去时,却听外头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驾到!”
沈昭月不是没注意到五皇子身边那个太监的离去,只是方才的情况不好说罢了,没想到这人还真把皇上请过来了。
如此,正合她心。
让太后来惩罚五皇子,毕竟他还有五皇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且有后宫不干政的规矩,至多是打他一顿板子了事。
但若有皇上来,即便只是禁足两日,那也是金口玉言,足以惹出一阵风浪。
沈昭月等人向皇上行礼,太后脸色不太好,皇上自然是知道事情才来的,见状也还是装作不知的先询问一番,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再看沈昭月额头上的伤,大晏帝脸色也沉了下来。
宝芝也很是机灵的,在这会儿适时开口。
“五皇子殿下非坐在郡主的面前,还让奴婢推开些,碍于他皇子的身份,我们郡主也不想得罪人,便让奴婢往后站了两步,奴婢就听他一直喊着裴师父,还问我们郡主裴师父在哪,郡主不想回答他,就见五皇子殿下突然的对郡主动手,郡主情急之下躲避,才让他拽了一下,头磕在了桌子上。
奴婢见情形不对,上去护主子,反倒被五皇子甩开,这才伤了手臂。”
说着,宝芝还不忘把自己的‘杰作’展示一些。
眼下穿的衣衫不太厚,伤口又在小臂上,稍微掀开一些,便能看见其上红痕,高起来有些吓人。
不得不说宝芝机灵,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串联起来了,听起来合情合理还大差不差。
人证、伤口俱在,五皇子还是咬牙不忍。
沈昭月抬眸直视他。
“若非如此,五皇子大可说一说方才发生了什么。”
刚刚五皇子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全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他若敢说,沈昭月今儿这伤也就值了。
但关键是他不敢说,在此情形下沉默等同于默认。
沈昭月垂下眼睫,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勾唇笑了笑。
五皇子脸色难看,这才发现着了沈昭月的道,但已经晚了。
皇上皱眉看看他们两个,叫来太医给沈昭月看看,领着人去了旁边偏殿,只是皮外伤不严重,太医给了药给宝芝就退出去了,等人出去,皇上便是呵斥。
“昭月你太儿戏!朕前两日才夸过你聪慧,如今你又做出这些事,当朕看不出吗?!”
沈昭月沉默,她这手段不高明,太后偏心她,或许不愿拆穿,但皇上可不会。
她早已做好挨骂的准备,却也是有理有据的。
等皇上不骂了,沈昭月才出声辩驳。
“臣女也是没了法子,他忽然向臣女提及裴宴之去了晏梁边境,此事的重要性皇上应比臣女还要知道,臣女也只能想出这个法子让皇上斥责于他。”
闻声,皇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
裴宴之之所以去晏梁边境,就是因为出了内鬼,让敌军连攻两城,事实上,这些年大晏的兵力一分为二,一份在皇上手中,另一份便是裴家军。
而皇上手中也并非全是他自己的人,还有许多官员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