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卓躺在略显宽阔的床榻上,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全都是温书棠的一颦一笑,根本无心睡眠。
平日里习惯温书棠躺在他身边了,几日她不在,一下子就感觉这张床变宽了不少,真是让人不习惯。
萧奕卓枕着胳膊,扭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原来征战沙场的时候,累极了倒头就能睡,别说是睡床了,就是随便让他躺地上都能睡着。
现在有了媳妇之后,还染上睡觉要人陪的坏习惯了。
萧奕卓心中顿感无奈,无奈之余还有几丝甜蜜。
这一夜,萧奕卓毫无疑问是失眠了。
长夜很快过去,温书棠起床洗漱完之后从屋里走出来正好迎面撞上了早早起床的萧奕卓。
看到萧奕卓眼下那一片明显的乌青,温书棠微微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萧奕卓走到她身边,略带委屈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夫人,我昨夜失眠了。”
温书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哪里还有当初刚见面时候的高冷无情,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个时时刻刻都会撒娇的大狗嘛。
温书棠压下心中激动的情绪,轻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失眠?不会是因为我吧?”
“对啊,就是因为夫人不在我身边,所以才失眠的,平日里总是能听着夫人的梦话入眠,昨日耳根子太清净了,根本就睡不着。”萧奕卓叹了口气,看起来十分惋惜的样子。
听到他说的话,温书棠唇边那刚刚勾起的弧度顿时消失,她瞪大眼睛看着萧奕卓。
“我?我说梦话?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说梦话?”
萧奕卓抿唇低笑:“夫人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没告诉过你。”
“我都说过什么梦话?”温书棠忽然有些紧张,她记得她没有说梦话这个习惯啊,但是看萧奕卓那表情确实不像是在骗人。
温书棠心中不免有些打鼓,都说梦话最能反映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她不会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看她有些着急的询问,萧奕卓顿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不紧不慢的摸着下巴思索。
“我想想啊,夫人经常说的是什么来着。啊,对了,想起来了,夫人总是呓语嘟囔说心悦我,最喜欢我之类的话了,有时候手脚还不老实呢,从事半夜往我身上攀。”
听到他说的话,温书棠立马石化在原地,表情惊讶僵硬。
她其实是有些相信萧奕卓说的话了,毕竟有好几次早上醒来的时候她都在萧奕卓怀里带着,而且确实有几次在梦里梦到了萧奕卓。
温书棠抿唇,感觉两边的脸都烧起来了。
“不,不会吧,你听错了,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看温书棠不承认,萧奕卓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弯下腰凑到温书棠面前,语气有些不满。
“夫人怎么能不承认呢?古来有登徒子轻薄女子不承认的事迹,现在夫人想做那女流氓吗?”
温书棠微微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跟小媳妇受了委屈似的男人,有些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要摆脱女流氓的名头之时,云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温书棠和萧奕卓两人牵着的手上面。
云柳也是一愣,随后会心一笑。
“你们夫妇感情真是好啊。”
说完便笑呵呵的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温书棠的表情更加僵硬。
现在好了,女流氓的罪名还没摆脱呢,现在又多加了一条说不清楚的误会。
算了算了,爱笑的女生运气不会差。
温书棠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萧奕卓,反客为主握住他的手掌,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指,压低声音说道。
“我说梦话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萧奕卓挑了挑眉,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当然了,夫人,这是你我房中乐事,我怎会与旁人说去。”
听到他的形容,温书棠老脸一红,这人的形容词怎么这么奇怪呢。
被不知道情况的人听去还以为他们在聊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二十九日,温耀时和云柳成亲那日。
温书棠早早的起床洗漱完就去了云柳的屋子,柳素芬早就已经在她身边帮她描眉了。
云柳坐在铜镜前,安静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柳素芬笑呵呵地说道:“你这底子真不错,用不了多少胭脂水粉就已经够漂亮的了。”
听到她说的话,云柳羞涩的笑了笑。
温书棠则是站在一旁帮她整理待会要换上的嫁衣,整理的过程中,温书棠不免再次感叹云柳的心灵手巧。
纯手工缝制的嫁衣,竟然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