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趴在地上急促喘息着,胸前华贵的布料被鲜血染红,锋利的箭羽刺穿了他整个的胸膛。
萧奕卓安顿好温书棠之后转身走向徐仁,周身涌起令人胆寒的戾气。
徐仁瞳孔中浮现出惊恐的神色,顾不得身上剧烈的疼痛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
“你,你别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梁延可是我舅舅,你怎么敢动我!”
威胁的话在此刻显得格外苍白,萧奕卓走到他的身边,一想到这个男人刚刚竟然想对温书棠做那样龌龊的事,他就恨不得活撕了这人。
碍于孩子们还在场,萧奕卓并不想吓到他们,深吸一口气之后抬脚踩断了徐仁的右腿。
他语气森然:“你该庆幸你没得手。”
随后拎着想死狗一样已经疼晕过去的徐仁走到了外面,关上门彻底隔绝孩子们的视线。
徐仁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他的右腿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
他没想到萧奕卓竟然真的敢下这么重的手:“你!你怎么敢!梁延,我舅舅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过就是一个村夫而已,还敢杀人不成!”
徐仁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甚至到现在他还依旧觉得萧奕卓只是一个毫无地位可言的村夫。
萧奕卓眸中闪过极其厌恶的神色,拎着他的衣领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你碰到她了?”
“没有!我一点都没碰到!”徐仁似乎找到了可以求饶的借口,立马摇头。
“有这心思,也该死。”萧奕卓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冷冷回了一句把人扔在地上,手上一个用力便把徐仁的双手都废了。
徐仁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躺在地上疼得哀嚎,他现在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到处都透着刺骨钻心的疼痛。
萧奕卓也没再多废话,负手站在院子中冷漠地看着徐仁这副样子:“带下去,影阁中所有的刑罚都给他上一遍。”
木竹从暗处闪身出来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滴落,夫人遭遇了这样的事,绝对是他这个暗卫的失职。
他简直想抽死自己,什么时候回影阁交接不好,非得挑今天回去?
萧奕卓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回去自己领罚。”
木竹连忙低下头认错:“是,属下知错。”
萧奕卓挥了挥手,木竹低着头伸手拖着已经疼晕过去的徐仁离开院子。
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萧奕卓转身回到主屋推开门。
萧琬满脸心疼蹲在萧泽身边,时不时还扭头看一眼昏迷的温书棠,心中虽然着急但没有一点办法。
萧野则是跑去请郎中了。
萧泽脸色苍白的坐在圆凳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流血伤口,但徐仁踹他那一脚可是用足了力气,到现在只要一动就能感觉到隐隐的钝痛。
萧奕卓走到萧泽的身边:“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爹快去看看娘,刚刚那个人下了狠手要掐死娘。”萧泽摇了摇头,他担忧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温书棠。
萧奕卓迈步走到温书棠身边坐下,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处明显的青紫色掐痕。
他微微蹙眉,抬手动作轻柔地碰了碰温书棠脖子上的痕迹。
随后又把手放在胸前,感受着胸腔中因为温书棠而感到疼痛的心脏。
这颗心脏除了原来在战场上有过激昂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有了别的感觉。
萧奕卓的视线落在温书棠的脸上,眼中带着说不清的柔和与心疼。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话本子中说的情爱,但他只要一想到温书棠受伤,心脏就抽痛得厉害。
萧奕卓盯着她因为窒息而苍白的脸颊,忽然在此刻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不想和温书棠只是简单的搭伙过日子,他想和温书棠有一个真正的未来,不是作为合作伙伴,而是作为真正的夫妻。
如果说他的生命中必须有一个女人的话,那这个女人只能是温书棠。
想到这里,萧奕卓眸光闪动,宽大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转而将她的被子掖好。
“爹,郎中来了!”萧野拉着一个老爷爷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爷爷年龄大了,受不住萧野的拉扯,走进屋子里没等给温书棠看伤口呢,自己就先喘了起来。
萧奕卓站起身给老郎中让开了位置,语气谦和:“请您帮忙看看我夫人状况如何。”
老郎中喘息着缓了一会之后才走到温书棠的面前,仔细检查一番点点头:“没什么大碍,只是吸入了一些迷药,昏睡片刻就会清醒了,就是这脖子上的掐痕有点太重了,估计醒来之后会留下咳嗽之症,等会老夫给这丫头开一服药,醒来之后按时喝就行了。”
萧奕卓听到他这么说,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但听到温书棠可能会有后遗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