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天剑宗的众人中,爆发出一片惊愕的喧哗。
每个战士都愣住了。
独孤垂是何许人也?
那是一位大师级的强者,他的实力深邃如渊,即便在金陵城这样的大地方,独孤垂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天剑宗上下,无不尊崇独孤垂,坚信他是无人能敌的存在。
如今,江羽,二十出头的年纪,竟将独孤垂打到咳血。
实在是匪夷所思。
原本气势汹汹的独孤垂门徒们,此刻都被这一幕暴力吓得纷纷后退,先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空。
独孤城更是慌乱不堪,急忙跑到独孤垂身旁跪下。
他看着倒地的独孤垂,一脸震惊,急切地喊道:“父亲,您是宗师,无敌的宗师,怎能败北?父亲,快振作,杀了江羽。”
独孤垂承受了江羽的“倚山靠”,五脏受损,真元溃散,无力地倒在地上,连气息也开始衰弱。原本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听见独孤城的话,更是气得心痛难忍,忍不住又咳出一口血来。
“父亲,您怎么了?”
独孤城见状,更加紧张,大声呼叫:“父亲,您快起来啊。”
独孤垂痛苦的脸上,已经流露出悔意。
他后悔前来追杀江羽。
更后悔过于宠爱儿子。
然而一切已成定局。
他这个愚蠢的儿子,看似聪明,实则华而不实。没有他的庇护,独孤城该如何生存?尤其是这次的冲突,江羽绝不会放过独孤城。
独孤垂心中充满了忧虑,然而他的力量正在不断衰减和消逝。他撑着地面试图起身,但刚刚涌起的一丝力量瞬间消散,手臂一软,他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呼!呼!!
独孤垂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到无比痛苦,仿佛胸腔里塞满了棉花,让他呼吸愈发困难。
独孤垂看着焦虑的独孤城,叹了口气,然后转向江羽,咬牙道:“江羽,我败在你手下,愿赌服输,死不足惜。只是,我儿无辜,求你放过他。”
江羽冷笑道:“独孤家要杀人,不问缘由,就直接动手。现在输了又来乞求,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况且,你儿子是否无辜,你自己不清楚吗?”
独孤垂说道:“江羽,放过我儿,我将透露一个重大秘密。我是晋国的宗师,受夏国扶持,为夏国效力。另外,金陵赤甲骑兵的首领李钧也亲自造访我家,命我前来刺杀你。”
“这些事与我儿无关,江羽,我求你放过他。”
“我,我恳求你。”
“江羽,给我的儿子一次机会。”
“求你……”
独孤垂苍老的脸上浮现绝望的神色,那双眼睛渐渐黯淡下去。话音未落,他的气息中断,再也不能说出一个字,脖子一歪,生命就此消逝。
“父亲啊!”
孤独城堡的愤怒咆哮回荡在空中,犹如恶魔的嘶吼。
他站起,凝视江羽,牙齿紧咬,低吼:“江羽,我要在混沌的深渊中终结你。”
“灭亡吧!”
他冲向江羽,如同一头狂怒的魔兽。
江羽冷笑一声,一脚疾射而出,精准地撞击在孤独城堡的胸膛。狂暴的元力爆发,孤独城堡痛苦尖叫,魁梧的身体如断翅之鸟坠向地面,巨响中重重摔落。
孤独城堡的元力崩溃,他企图反击,但江羽之前的攻击又激起了他的旧伤,使他无力再战。
“父亲,孩儿无能,无法为您复仇。”
“是我,让您陷入这悲惨境地。”
孤独城堡瘫倒在地,痛哭失声,绝望的神色笼罩着他的脸庞。
江羽注视着哭泣的孤独城堡,说道:“孤独城堡,你自视甚高,除了带给亲人灾祸,还会什么?如今的哀嚎,已无济于事。”
孤独城堡的哭声越发凄厉。然而,在泪水滑落间,他抬起眼,冰冷的目光掠过江羽,心中誓言未来的复仇。
只要他还活着,他必将复仇。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正在城内巡逻的费武闻讯,立刻率兵赶至。目睹眼前情景,他手势一挥,禁卫军士兵立即包围现场。
费武走到江羽面前,行礼道:“江阁下,听说顾家遭受侵扰,有人企图加害于您,可有此事?”
江羽解释道:“费将军,天剑派宗主孤独垂,因其子受伤,带着门人前来寻仇。他认为自己是宗师,故而偷袭于我,结果反被我所制。”
“孤独垂临终之际,为了保全其子孤独城堡,透露了一个秘密,此次刺杀行动,乃是夏国金陵的赤甲骑士李钧亦所指使。他声明,这些事与他儿子和天剑派其他人无关,但我认为涉及夏国赤甲骑,不得不彻查,请费将军将众人拿下,逐一审问。”
江羽示意指向孤独城堡等人。
他无意亲自解决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