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那些士人看向江羽时,眼中闪烁着不同的光芒。眼前之人并非寻常的秦地士人,而是来自大秦的代表,绝非常人可比。
&34;你是江氏一族的江羽,如今在秦国栖身,难道不是夏国的叛徒吗?&34;
人群中,又响起一道声音,一位士人挺身而出。
来者面色冷峻,登上高台,掷地有声地说:&34;夏国之士萧太虚,特来与你切磋。你江羽背弃夏国,身为叛徒,却以大秦使者的身份出现,真是荒谬至极。&34;
&34;像你这样的不忠不义之徒,居然能被任命为大秦使者,足见大秦君主的昏庸。大秦重用叛国之人,看来离衰亡已不远矣。&34;萧太虚的话引起了四周士人的又一次喧嚣。
原来江羽是夏国人,而且是个叛徒。
在这个时代,忠诚与孝道是评判一个人的重要标准。不忠不孝之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鄙视。连最基本的忠诚和孝顺都做不到,无人敢用。
许多人不明就里,看向江羽时,多了一份异样的轻蔑。
尤其是江羽代表大秦而来,先是挫败傅融,接着击败朱群,又令晋国士人颜面扫地。现在萧太虚站出来宣泄怨气,许多人自然心生喜悦,乐见其败。
江羽对此毫不在意,他沉声说道:&34;每次夏国之人遇见我江羽,总是指责我是叛徒,说我江氏一族背弃夏国,不忠于皇室,真是天大的笑柄,也是极大的讽刺。&34;
&34;这些陈词滥调,我本不愿再赘述,因早已说得太多。但今日,面对晋国无数双眼睛,我还是要澄清一次。&34;
&34;我江氏一族世代效忠夏国,直至我祖父江九霄,他身为夏国太尉,在对抗燕国的战斗中壮烈牺牲于北燕疆域。我父江元忠,担任骠骑大将军,却被奸人陷害,死于齐国战场。即便如此,他依然为国取得了胜利,增光添彩。&34;
&34;江家只剩孤儿寡母,不久后家母病逝,只留下我这独子孤苦伶仃。&34;
&34;江氏家族从未涉足朝政。&34;
&34;可笑的是,近十年后,尽管江家已退出政坛,但户部尚书燕无极却陷害我江家,诬告我们谋反。皇室竟然不加调查,不听御史劝阻,直接下令抄家灭族。&34;
江羽的语气,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仿佛炽热的魔法在胸中燃烧。
每提及此事,连空气都弥漫着情绪的波动,主宰这领域的力量也会渗透至江羽的内心。
这种令人窒息的愤怒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大殿内,一片肃穆,晋国的学者们无不震惊,未曾料到江家还有这般悲壮的过往。
江羽继续说道:“江家遭受了灭门之灾,被流放到遥远的西方边境,我的武道也被剥夺。如果不是暴君李重府统治无方,夏国土地上强盗横行,那些贼匪袭击了官道,害死了官员,我恐怕早已丧命。”
“我江家世世代代忠心耿耿于夏国,两代先辈为国捐躯,何来背叛之说?”
“你说江家背叛,真是天大的讽刺。”
“李重府任用奸邪,燕无极更是忌贤妒能,趋炎附势。君主昏庸,将忠良斩尽杀绝,我流落至大秦,这算得上是叛逆吗?”
江羽的话语,充满了坚定的魔力。
他扫视四周,无视萧太虚的存在,高昂的声音回荡:“我江家的名誉,天下皆晓。满门忠烈,暴君竟敢说我们是叛逆,他有何资格?”
江羽的目光再次锁定萧太虚,质问道:“你萧太虚,口口声声指控我江羽是叛逆,是夏国的叛贼,你又有何资格?”
唰!
萧太虚的脸色骤变。
他的脸颊抽搐,一时之间找不到回应的话语,因为江家在全天下确实享有崇高的声誉。
此刻,大殿内的学者们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尽管他们与江羽对立,但江家两代英烈为国捐躯,他们的忠诚无法质疑,让人敬畏。
这样的人,的确令人敬佩。
只能说,江羽的命运太过悲惨。
萧太虚轻哼一声,宽大的袖袍一挥,匆忙退下,不敢再出言反驳。他原是夏国的学者,见江羽气势汹汹,便挺身而出想要压制,没料到反被反驳得颜面无存。
甚至,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江羽,你生于夏国,因遭受不幸投奔秦国,倒也情有可原。”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一位年近半百的老者站了起来。
老人身穿华丽的长袍,镇定自若,走上台前,拱手施礼:“老朽王通,听闻你师承荀子。你的老师在齐国稷下学宫讲学,注解典籍,惠泽无数学者,堪称天下楷模。然而,你在两国的纷争中左右逢源,沉溺于世俗的勾心斗角,如此行径,恐怕有愧于荀子的教诲,更不配被称为儒家弟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