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融一听江羽是秦人,是大秦的魔法师,不禁冷笑,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轻蔑。
晋国的魔法文化灿烂耀眼,远超大秦。
在这片魔法世界里,存在着鄙视的链条。
晋国的魔法师,瞧不起大秦的魔法师。
实际上,各国的魔法传统若要排序,华夏居首,其次是齐国,接着是晋国,之后是秦国,最后是燕国。
这是全天下魔法文化的高低序列,也是鄙视链的上下层次。因此,傅融听闻江羽的自我介绍,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脸轻蔑。
傅融自信心满满,傲慢地说:“你这小小西秦边陲的魔法师,有何高见可供我学习?难道你想请教我如何摆脱野蛮的原始魔法习惯吗?”
“哈哈哈……”
傅融顿时放声大笑。
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更有讽刺的意味。
大厅内的其他晋国学者以及各国商人也都哄笑起来。所有人望向江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鄙夷之色。
对于秦国的魔法师,这便是常态。
没有声望!
没有深厚的传统!
就会被人轻视,这就是现实。
然而江羽神情如常,十分镇定,缓缓说道:“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晋国在大秦面前,确是魔法繁荣之地。但晋国在华夏面前,是否也能像大秦在晋国面前那样自豪呢?”
“今日,阁下对待一位向你请教之人,却傲慢无礼,随意攻击,毫无胸怀。若阁下面对华夏人,他们是否也可用‘原始魔法’来描述阁下,就像阁下形容晋国一样呢?”
“靠贬低他人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只会招人鄙夷。”
古籍有载,谦逊劳勤,必得众人归附;傲慢自大,只会令人心离。若阁下依旧这般傲慢,只怕天下智者,皆将以晋国为鄙夷之地矣。
江羽直言:“此非晋国士人的胸襟,更非大国应有的风范。”
刷!
傅融面色微变,目光如炬,厉声道:“江羽,你巧舌如簧,看似有理,实则咄咄逼人,且混淆视听。大秦与晋国,确有天壤之别。因大秦,确乃蛮荒之地;而晋国,乃文明之邦。”
江羽振袖轻蔑道:“阁下此言,更是荒谬至极。”
“阁下何以断定秦为蛮夷?亲历秦国,目睹其士人茹毛饮血乎?抑或在秦土,见其君王娶先王之妻,全然不顾人伦大义乎?”
江羽强势反唇相讥,话语回响大堂,底气十足,迥异于傅融。
这是气场的压制。
或许秦地士人因出身、学识,面对晋国士人,内心难免畏惧。
然而江羽不然。
江羽心中并无此芥蒂。
傅融反驳:“此事我确曾闻听,多人皆有述说。”
江羽嗤笑道:“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人如此言,阁下便信以为真,毫无主见,无丝毫判断,随波逐流。此便是晋国士人治学之风骨与习性乎?士人治学行事,应严谨有度。然而,听风便是雨,实为笑柄。”
傅融眉头紧锁。
江羽确是难以对付。
未待傅融回应,江羽又道:“阁下非秦人,未曾亲睹大秦之貌。而我生于秦,来自秦,亲眼见证大秦一切,深知秦之全貌。”
“晋国崇尚仁义忠孝,大秦亦教导民众,忠于王者,孝敬双亲,尊重长者,怜恤弱小,让整个大秦,老有所终,幼有所教,贫有所依,困有所助,孤寡残疾皆有所养。”
“此非礼仪之邦乎?此非蛮夷所能行之事乎?此非茹毛饮血之辈所尊之理乎?”
“诚然,大秦相较于晋国,文人稀少,士人更少,学术不及。然而士人虽少,底蕴不足,并不意味着秦地士民不懂尊老爱幼等基本人伦之道。”
“礼仪之邦,并非以学术高下论。学术浅薄,亦可崇礼,亦可成为礼仪之邦。阁下信口开河,贬秦为鄙,实属无稽之谈。”
江羽之言,直戳傅融批评的要害。
傅融面色愈发尴尬。
他曾以此诋毁大秦,以此扬名,无人敢出面反驳。今日却遇上了这位大秦青年,口齿伶俐,针锋相对。
江羽环视四周,瞥向议论纷纷的士人,继续道:“阁下今日于凤鸾楼中,如此轻视秦人,殊不知无数秦人在金陵,在晋国各地,为晋国鞠躬尽瘁。”
&34;这些来自泰拉瑞亚的旅者,有耕耘魔法田圃的,有经营神秘商铺的,甚至有在廷中担任法师顾问的……晋国的宫廷与民间,始终秉持包容万象,接纳各种奇异力量,召唤天下的智者前来晋土。”
“因此,也有所谓的泰拉瑞亚人在晋国执掌魔法。”
“这些人构成了晋国的多元篇章,与晋国密不可分,更以他们的力量丰富了晋国。就连晋国朝廷,乃至至高无上的魔导议院,都渴望将全世界的才能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