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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急忙下车,面带笑意,上前依次行礼,他们都是他的尊长。
赢九霄身披大氅,微笑着说:“江羽,此行晋国,朕祝你马到功成。然而你手中无兵刃,终是不便。朕赐你一柄剑。”
他挥手示意,赢三即刻递上一柄剑。
赢九霄接过,道:“此剑名为春雷,乃百年之前夏国铸剑宗师鲁神锋所铸,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此剑辗转流传,如今赠予你。”
江羽接过剑,仔细端详。春雷剑全长四尺,握于手中,稍一用力,剑身铿锵出鞘,一道寒光闪烁。
剑出鞘时,江羽屈指轻弹,宛如龙吟之声,久久回荡。
“好剑,实乃神兵。”
江羽将剑收入鞘中,佩于腰际,笑道:“多谢皇祖父厚赐,孙儿不敢推辞。”
赢九霄笑道:“这春雷剑便是为你准备的。赴晋国虽肩负重任,但你的安危仍是首要。你若安好,朕便无所畏惧,即使四国来犯,亦无所惧。”
赢玉乾赞同:“贤婿,父皇所言极是,安全为重。”
王棠提醒:“总之,切勿冒险。”
江羽一一领命,笑容灿烂,道:“我会审时度势,况且此次晋国之行已与谢家联络,应无大碍。”
赢九霄言:“罢了,时辰不早,天寒地冻,早去早回。”
“皇祖父,告辞。”
江羽施礼,又向赢玉乾、王棠依次行礼,然后登车离去。此时,赢五已陪同在侧
三人离了咸阳古城,踏上了漫长的旅程。然而行不多远,约莫三里之地,高小鱼骤然勒住马匹,道:“公子,王越大人在前方。” 江羽闻言,撩起马车帷幔,眼前赫然是王越的身影。
寒风凛冽中,只见王越独自屹立。
江羽连忙跃下马车,迎上前去,笑道:“兄长,何须亲自在此等候?尤其是在这冰寒之气中,当真是辛苦了。”
王越摆手道:“无妨,我安好。父亲与尊者他们在城门相送,我身份稍逊,便只能在此遥候了。”
笑容挂在他的脸颊,说话间,他从身旁的马车上取下一个包裹,递给江羽:“贤弟,这是我在王府宝库里寻得的金缕软甲。你赴晋国,危机重重,此物可助你抵挡诸多凶险,着于体内,能保你安然。寻常兵刃,难以穿透这金缕软甲的防护。”
江羽接过,道:“多谢兄长关怀。”
王越回道:“兄弟之间,无需言谢。虽父未详述,但我知你此行晋国,必是荆棘满途,恐有诸多磨难在前。”
“总而言之,披上金缕软甲,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此外,你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晋人傲气,行事还需低调。”
江羽聆听王越的叮咛,心中倍感温暖。
江羽回应:“兄长的教诲,我会铭记于心。”
一阵寒风刮过,王越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连忙说道:“天愈发寒冷,地冻天寒。你速回马车,尽早南下。”
江羽拱手道:“兄长,你也须保重。期待我归来之时,咸阳繁盛依旧。”
王越坚定地答:“必然如此。”
江羽收起金缕软甲,复归马车,马车继续启程离去。
一路向南,自咸阳而东,需经长安、洛阳,再转向南下,踏入晋国荆州之地,最终沿水路东行,直至晋国金陵。
这一路行程漫漫,非一日可至。
江羽特命高小鱼加速马车行进。仅五日光景,江羽与高小鱼等人已过洛阳,南下转向,沿着夏国边境向晋国荆州进发。
南方荆州襄阳虽十二月已寒,却不及咸阳那般严冬酷寒。
今年荆州尚未降雪,毕竟南地气候差异,雪期时早时晚,不似北地定规。
夜幕降临,马车行驶在荆州襄阳的官道上,沿途并无村落可供停歇。
高小鱼急声道:“公子,我们一路南行,距襄阳城尚有数个时辰的路程,短时间内无法抵达。如今天色已暗,未遇村庄,唯有找个地方暂作停留过夜。”
江羽应道:“悉听尊便。”
高小鱼应允,马车继续驶向幽深。未及半个时辰,高小鱼瞥见路旁一座残破的道观,立即勒马停步,道:“公子,天色将至黄昏,此处暂作歇脚之地罢。”
“可行!”
江羽自车厢内缓步而出。
众人步入道观,江羽、高小鱼与赢五立刻清理一番,随后于观内生起熊熊篝火。幸亏观内枯木盈余,足以维持整夜温暖。
三人围坐,嚼食干粮,江羽则聆听赢五讲述晋国的风土人情,这些都是黑冰台早已调查的情报。
“咴咴咴!”
突然,马匹发出阵阵嘶鸣。
江羽、赢五和高小鱼闻声警觉,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江羽抬头望去,眉头微挑,颇感诧异。
那残破道观的大门前,一名满身血迹的女子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