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将军所言甚是,有了这酒,燕国朝堂上的功勋贵族必会欢欣鼓舞,陛下定会重赏。”
“好,就依你们所言。”
段谷城一笑,显得从容不迫。
在段谷城看来,燕、夏、齐、晋四国联手伐秦,已是势不可挡。弱小的大秦面对联军,毫无抵抗之力。
大秦,唯有低头认输。
因此此次袭掠,段谷城认定无任何难题,他所求,大秦皇必然照办。
他又小酌一口西风醉,轻轻摇头。
西风醉,醇烈无比,比燕国的九重炎更甚。故段谷城豪饮一杯后,转为细品,毕竟豪饮易醉。
段谷城笑道:“话说回来,那石虎小子在东城设擂挑战,以他那霸道的实力,想必会让秦人抬不起头来。”
言语间,满是自信。
石虎是燕国青年才俊的骄傲,所向披靡,年轻一辈无人能敌。
乞伏震神色感慨,笑道:“石虎乃战神降世,凶猛异常。尤其战场之上,他率军冲锋,从不留活口,皆是格杀勿论。”
“此番赴秦,石虎挑战亦会如此。可以预见,与他交手者,不死即伤。然而在我看来,这是大好事。”
“借此震慑大秦皇陛下,遥想当年,石虎初入三境,在京都设擂挑战青年高手,无人能敌,所向披靡。”
“如今,这一幕即将重演。”
乞伏震眼中闪烁着期待。
一想到大秦的武者将被石虎压制,心中便畅快无比。
韦莽附和道:“石虎乃陛下义子,前程无可限量。他加入使团,实乃我方之幸。毕竟有他在,更能震慑秦国。”
段谷城闻言,捋着虬髯朗声大笑。
他满心期待。
期待大秦皇赢九霄听到消息时,那份震惊与无奈。
“咚!咚!”
门外传来悠扬的叩门音,一名侍者步入,躬身禀告:“禀右王,慕容焘求见。”
“速请。”
段谷城吩咐,目光中闪烁着期许之色,笑道:“乞伏震、韦先生,慕容焘乃守护石虎的宗师强者,如今他回返,想必石虎已凯旋而归。”
“此番擂台对决,定是大获全胜,威慑了大秦武道。”
“待慕容宗师到来,定要敬他一壶灵酒,庆祝我们在咸阳初展威势,挫败大秦皇者的锐气。此事若以夏国之言,可谓浮一大白。”段谷城笑得畅快。
乞伏震、韦莽闻言,皆点头赞同。
三人沉浸在喜悦之中。片刻后,一阵稳健的步伐声响起,慕容焘步入房内,面沉如水,行礼道:“右王。”
段谷城环顾四周,眼神微闪,因未见石虎身影。但念及石虎的乖戾性格,他问道:“慕容宗师,石虎何在?他是否已经休息了?”
慕容焘轻轻摇头,沉声道:“右王,石虎已陨落。”
轰然间,段谷城脑海中仿佛炸开,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尽是嗡鸣。
许久,段谷城才回过神来,眼中仍难以置信。
石虎陨落!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石虎是先天巅峰的强者,年轻一辈无人能敌。大秦岂会派遣宗师迎战?况且,就算有宗师介入,慕容焘亦能化解危局,绝不会坐视石虎丧命。
段谷城紧握双拳,眼中泛起血丝。
石虎是刘渊的义子,更是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如今,石虎丧命于大秦,他该如何向刘渊交代?
这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段谷城咬牙切齿,低沉问道:“慕容焘,究竟发生了何事?石虎怎会遭此厄运?你身为贴身护卫,为何没能保护好他?”
乞伏震与韦莽同时望向慕容焘,他们深知石虎的地位。石虎之死,回燕国后,他们必将面临刘渊的雷霆之怒,事态严重。
慕容焘冷哼一声,沉声道:“右王,你言语需谨慎。何谓我看护不周?我伴在石虎左右,难道只是摆设,未曾出手吗?”
“石虎设擂后,肆意杀伐,惹怒了大秦百姓。江羽挺身而出,与石虎交锋,完全压制了石虎,就连他手中的金背大刀也被磕飞出去。”
“关键时刻,我拼死相救,秦之黑冰台高手赢三也现身干预。”
“我非赢三对手,反受重伤。石虎陨落,此事无人愿见。然而,该怪谁?若非石虎面对大秦武者,咄咄逼人挑衅,动辄杀伐,又岂会遭此横祸?”
&34;我此刻,身负重伤,难道非石虎所赐乎?&34;
慕容焘傲然仰首,寸步不让,言道:“纵然面对大荒帝大单于,吾心无愧。”
段谷城顿时陷入沉寂。
石虎之性,他自是知晓,嗜杀暴虐,故斩秦人实属寻常。他亦明白慕容焘乃宗师之尊,不可轻易触怒,于是缓和语气道:“慕容宗师,适才怒火攻心,还望勿介怀此事。”
慕容焘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