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脸色变幻不定,他父亲之事,一直是燕家深藏心底的禁忌。
今日江羽当着全体大秦修士的面揭露燕无极昔日不堪往事,这让燕长歌心中怒火熊熊。他看向江羽的目光中,充满浓烈的仇恨之意。
对于江羽,他一如既往地感到愤怒和厌恶。
此人,必杀之!
燕长歌毕竟还有一些心理承受能力,他不顾身边大秦修士们的谴责之言,沉声道:“江羽,你就算巧舌如簧,也无法掩盖江家背叛仙门的事实。”
“更何况,家父之事,纯是你血口喷人,空穴来风罢了。”
无论你如何混淆视听,这一切终究毫无意义,只会沦为世人的笑柄,更无法撼动江家既定的评价。尤其是你这样的插科打诨,也无法掩盖大秦修士族群修为衰败的事实。
连同大秦修士,燕长歌也一同予以回击。
秦地修士,实乃修为低微。
秦地修士,不过废材一群。
江羽冷笑一声:“燕家底蕴何其浅薄,世人皆知。你父燕无极,在少年时期曾与黄帝身边的另一位亲近侍从马彦争夺宠爱,竟至于比试肉身之力。”
“这马彦虽然身为男子,却天生失去修炼资质,然而他在服侍人上的手段却高人一筹。你父亲为了在竞争中不输于马彦,暗中布局,致使马彦陨落,这才终于无人能够匹敌,自此全身心投入修炼,以供奉黄帝李重府大人。”
“于是乎,他步步高升,直至青云直上。”
“马彦之事,那些夏国的老一辈们,哪一个不知晓呢?”
“你现在指责我污蔑你们,却又忘了你父燕无极当年声名狼藉的事情。如今他虽成为夏国的丹药司尚书,无人敢言,但这并不代表无人知晓他的过往。”
江羽从容而言,言语之中充满了讥讽之意,接着又说:“提起燕无极任职夏国丹药司尚书,倒也颇有讽刺意味。他在位期间,除了贩卖官职以聚敛财富,便是提议黄帝加征各类修行资源税。”
“此举犹如黄帝身边的一条狗,只知道为主人搜刮修行资源,人称‘敛财狗尚书’。”
“作为一国丹药司要员,他却不思如何提升民众修炼实力,不知如何充实国家修炼资源库,只懂得迎合黄帝。现如今他年纪已大,不再有能力参与争斗。否则在我看来,他只怕会凭借着讨好之举,登上夏国宰相之位亦未可知。”
“唉,这些人,实在令人生厌。”
语毕,嘲笑之声此起彼伏。一群大秦修士纷纷露出了笑容,尽情羞辱燕长歌。在此之前,他们都受过燕长歌的欺压,却对其底细一无所知。
江羽却深知燕长歌的劣迹斑斑,今日将这些丑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清了燕家的真实面目,倍感畅快淋漓。
此时,雅室内赢九霄注意到这一幕,不禁摇头叹道:“江先生的反击真是锐利无比。特别是夏国黄帝李重府,更是荒诞至极。身为帝王,竟然与臣子有着龙阳之情。这样的君主,愧为中州夏国之主啊。”
王棠附和道:“殿下英明。相较于夏国,南方晋国因其富饶,那些贵族享乐方式五花八门,甚至出现了娈童的说法,可谓人世间的一大罪恶。南晋之人,才真正是奢华过度,丧失了应有的志气。正如江先生所言,南晋正是因为地域富饶,早已沉溺物欲,失去了豪杰之气。”
赢九霄面色肃然,道:“为人执政者,应当谨慎行使权力,不可滥用职权。其实做人也是如此,须要有所节制,抑制欲望。帝王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更要深思熟虑。”
王棠赞叹道:“殿下明智。”
赢九霄接口道:“咱们继续瞧吧,这个燕长歌,在江先生面前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怒火了。”
王棠随之笑了笑,目光投向大厅中的情形。
此刻,燕长歌那曾经镇定自若的表情已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焦躁的情绪……
江羽之言,犹如锋锐的灵剑,直刺人心,让人难以反驳。他只能咬牙坚称江羽是以妖言惑众,指责江羽张口胡诌,然而此等反驳并未能取信于人。
江羽凝视着燕长歌的神情,心中冷哼,未曾有一丝放过的念头。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仙宗威严:“早已明示,群山无虎行,猕猴自封王。近段时间,你燕长歌洋洋得意,不过是因为大秦的长辈们不屑与你计较。今日本座代表大秦修士,特意前来领教阁下的修行。”
“请赐教!”江羽目光如炬。
他誓要在大秦之地令燕长歌声名狼藉,更欲将其贬为废修为耻的代名词。燕长歌见江羽不再纠缠燕无极之事,内心方略感宽慰,立刻振作精神,斩钉截铁地回应:“既然你江羽身为大秦修士代表前来挑战,那好,我倒要看你能有何等造诣。今日,我便以此较量一番,试试你荀子门徒的斤两。”
江羽朗声道:“世人皆云客随主便,若一味顺从,则显我大秦欺人太甚,有失公平。故而比试方式由你决定,你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