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重大变故。”
赢九霄轻轻抚弄着颌下的浓密虬髯,沉声道:“你口中无小事,唯有大事。
那么这次又是何事?难道是户部今年税收不足,需朕削减对外征战,抑或是要求朕暂停与北燕的战端?”
王棠摇摇头,正色道:“帝君,并非征战之事,而是涉及到夏国的情况。”
赢九霄双眼骤然闪烁一道凌厉寒光,整个人的身躯瞬间挺直,周身弥漫出一股令人震慑的威严气息。
他紧紧盯着王棠,目光如炬,问道:“王卿,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棠答道:“夏国战神江元忠之子江羽,流落至扶风郡永宁县并在当地栖身修行。”
二十三
赢九霄目光流转,深沉地道:“江元忠乃夏国战仙,于战场之上所向无敌,此人之名,朕心中自是明了。
他之所以陨落在战场之外,说到底,乃是夏国内廷之间的勾心斗角,间接导致了他的陨落。”
“即便如此,他虽战死沙场,却以其生命为棋,成功算计敌手,终换来最后的胜局。
朕,实有憾焉,未能与江元忠一较高下,更无法与其共饮一壶仙酿。”
“惜乎,他英年早逝。
更令人扼腕的是,夏国王朝内部倾轧,致使江家一门惨遭抄家灭族,江氏一族沦落至流放之地,这样的结局,实让人心生感叹。”
感慨过后,赢九霄开口询问:“他的独子江羽流落至永宁县,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王棠肃然答道:“回禀陛下,江羽之事关乎犬子王越,犬子任职永宁县县令,与江羽相识,并以兄弟相待。
据犬子禀告,江羽在流放途中,趁乱逃脱。
彼时他已被剥夺修为,身受重伤,至永宁县后,幸得白家之女白玉瑶搭救,并与其结为连理,江羽因而成为了白家的上门赘婿。
然而江羽凭借犬子赠予的通灵续脉丹,竟恢复了修为,已达五阶真元境。
一个曾被废修为之人,短时间内重登五阶,实属惊人之举。
要知道,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能达到五阶真元境,已是公认的天纵奇才。
据说江羽在失去修为之前,已达三阶先天境界,距离突破至化境宗师仅一步之遥。
在吾大秦武修之中,无论放在何处,皆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如此年轻的先天强者,实乃惊世骇俗。
陛下可知,三阶先天境界,在我大秦武修界中,已是难能可贵的高手。”
王棠双手合十,语气庄重地继续道:“陛下,江羽前程似锦。
此人,务必加以笼络。
臣以为,他便是我大秦东征崛起的关键所在。
因江羽对夏国的内情了如指掌。”
赢九霄此时起身,负手在大殿中缓步而行,整个殿堂陷入一片静谧。
过了片刻,赢九霄重新坐下,悠悠道:“江家人,实力皆非凡品。
昔时江九霄乃一代宗师,江元忠亦是一代宗师。
未曾想,江家一辈更比一辈强,到了江羽这一代,更是天赋异禀。”
“这江九霄之名,与朕之名字虽然相近,只是姓氏不同而已。
说到年龄,他略长于朕些许,应算是同龄人。
遗憾的是,朕无缘与此人相见。”
“想来夏国朝廷中某些人,恐怕不愿江家再出一位战仙,故此提前下手。
但正如你所说,对我们秦国而言,这也确是一件幸事。”
赢九霄接着说道:“一个怀揣着对夏国仇恨,并且未来潜力无穷的人,确实对我秦国大有助益。
只是目前的江羽,尚不足以为我所用。”
王棠忙不迭地道:“陛下,微臣摘录了一些犬子带回的文章,乃江羽亲笔所著。
此人不仅出身将门,更是才情横溢。”
说着,他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赢九霄
赢九霄接过信函,目光扫过其中记载的三篇诗词——《翠竹真诀》、《牧牛破阵曲·犁耕半亩仙田》与《月满仙居·静夜思玄》。这三篇作品皆出自江羽之手。
王越为了增强论证力度,还将江羽先前在白家长生堂所展示的诗篇一同呈上。
身为黄帝血脉的赢九霄,自身亦饱读诗书,深藏文采。阅毕之后,不禁由衷地感叹:“夏国英才辈出,尤其是江羽此人,果真非同小可。”
他评析道:“《翠竹真诀》虽然表面上描绘的是竹之坚韧,实则寓含坚毅之志,引人钦佩。
《牧牛破阵曲·犁耕半亩仙田》里,写到收成随天意,荒芜亦由天定,透出一种超然物外的豁达与自在。”
“至于《月满仙居·静夜思玄》,更是巧妙至极,以药草寓指相思之情。”
“江羽此人,不仅在武道上有惊人的天赋,且才情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