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欲借机挑起纷争。
汝需布置族中子弟,四散流言,声称此次王越之举乃是扰民败财,盲目行事。”
“更需令各大世家挺身而出,公然反对王越之策划。
一旦舆论沸腾,百姓愤慨,彼等必群起而抵制。
届时看王越如何收拾残局?”
“倘若疏浚水道之事未能妥善处置,那便是他在政途上的一大污点,将成为他难以跨越之槛。
待那时,他妄图更进一步,企图平稳晋升,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郁应道:“家父睿智。”
“家主,大事不妙矣!”
此刻,管家匆忙闯入,面容焦急。
管家停下脚步,神色惶恐禀告:“适才传来消息,昨晚县尉曹正协同叶大壮,一举摧毁了我族在永宁县城所建之飞云宗。”
“凡我李家安置于飞云宗之人,悉数遭屠,无一幸免。
叶大壮等人已叛变投靠县衙,一夜之间,我们在永宁县苦心经营的宗门势力,荡然无存。”
轰隆!
李乾闻此噩耗,脑海中仿佛炸开惊雷,瞬间懵住。
他的心血——飞云宗,就这样毁于一旦。
而飞云宗以叶大壮为首,叶大壮知晓诸多秘密。
如今叶大壮却投靠了王越,此事无疑将对李乾构成严重威胁。
扑哧!
李乾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颓然坐下,眼神空洞,自语道:“可恶,可恶至极。
此必定是江羽的阴谋诡计。
唯有江羽,方有这般深思熟虑。
至于王越,则无此等手腕。”
李郁听见李乾低声自语,不禁后退一步,眼中闪现警惕之色。
李乾瞥见李郁后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李郁,你为何后退?过来,助老夫起身。”
李郁虽不情愿,在李乾威严的目光逼视之下,终究不敢违抗,只能走上前去。
然而刚靠近李乾身边,便陡然迎来一记耳光。
李郁头皮发紧,欲要避开,却已来不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李郁脸颊再受一掌,身形跄踉后退两步,惊呼:“家父,您又动手打我。”
李乾怒吼道:“老夫打你是轻的,我李家何以会突然陷入重重危机,步步被人算计。
这一切,皆因你而起。
若非你惹出是非,怎会有今日之局面。”
李郁立刻哑口无言。
现在任何问题都被推在他头上。
毕竟,正是因为与江羽的冲突,才引发了这一切。
李乾盛怒之后,喘息连连,过了半晌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擦拭掉嘴角的仙元血渍,紧握手中的拳头,凝视着李郁,下令道:“速退,散布修炼界秘闻,激起修真大潮。”
“当前唯一可行之策,便是借力修真大潮对抗王越。
一旦王越势力衰败,对付江羽自会有无数良机。
此刻须散播谣言,再调动各大修真家族,让他们对王越产生排斥之意。”
李郁领命而去,与管家并肩离开了此地。
李乾独自一人端坐于静室之中,空洞而沉默。
他的心境极度烦乱,甚至感觉胸闷难耐,极为不适。然而在此情此景之下,李乾却是束手无策。
待至申时正午,李乾正在藏书阁等待消息之际,李郁归来。
李郁面上的伤口几乎愈合,曾经鲜明的手指痕迹已然消失无踪。
他站在远处,禀告道:“家父,一切都已按计划行事。
我方弟子已在各地散播谣言,并且各大修真家族之人也已开始躁动不安。
不出两三日,永宁县全境都将流传起王越劳损仙民的说法。
再过一段时日,这消息便会从永宁县扩散至整个扶风郡。
届时,王越的修真威名将荡然无存。”
李乾赞赏道:“做得好。”
此刻,他仿佛终于吐出了积压已久的怨气。
在众多不利消息纷至沓来的时刻,能得到这样的进展实属不易。
然而正当李乾心情稍有好转之际,管家急匆匆地闯入室内,禀告道:“家主,大事不妙了。”
李乾脸色瞬间阴沉下去,还未从短暂的好消息中缓过劲来,却又传来噩耗。
他神情冷峻,问:“又有何新情报传来?”
管家答道:“县衙方面,王越对于地方水脉疏通及开挖事宜已作出详细部署。
此次疏通沟渠之事,王越决定由王氏家族出资进行支持。”
“王家已筹集了十万枚灵石,以永宁县下辖的二十三村落为基础,平均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