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神色平静,反问道:“我说了什么谎话?我怎么就睁眼说瞎话了?”
李郁回答:“县令大人不是医生,也不是医药专家,自然不了解清心丸的功效。所以很明显,江羽的药丸是假冒的。但您却坚决要帮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是什么?”
王越回答:“我夫人患病之事,众人皆知,多亏了白家的清心丸,病情已大大好转。我不懂药理,但病人懂。药到病除,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李郁立刻皱起了眉头。
王越坚决站在江羽这边,决心要支持他。
李郁心里不痛快,讽刺道:“县令大人的夫人,生病还真会挑时候。”
王越反驳:“李郁,你是不是整天风花雪月,脑袋出了问题,不知道县城的事?我夫人病了四天,一直在找医生,没治好反而更严重了。”
“在江羽的帮助下,吃了白家的清心丸,病才好起来。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让我夫人得病的吧?要知道,我夫人得病是在你们逼迫白家之前发生的。”
李郁心里很不爽。
他看着江羽,眼神阴沉。
好计策。
江羽真是算计得好!
他悄无声息地治好了王越的夫人,现在就等着李郁上门。
此时,李郁明白虽然白家失去了苟连福,但在制药上肯定没问题。
之前他打算不认账,反正只要他一口咬定,江羽就无法证明。
白家就会被挤兑。
但现在有了王越的支持,李郁知道只要有王越在,再想对付白家是不可能的了。
他挥了挥衣袖,说:“江羽,这次算你走运,我们走着瞧。”
“我们走!”
李郁甩了甩折扇,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等等!”
王越轻喝一声。
李郁停下了脚步,瞪着王越,咬牙切齿地说:“王越,你别太过分了。”
王越回答:“我做事向来公正严明,哪有过分之说?只要你李郁没违法乱纪,没胡乱欺负老百姓,谁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李郁停下,看着王越,眼神更加凶狠,质问道:“你想怎样?”
此刻的李郁,怒火中烧。
王越接着说:“李郁,你指使苟伯文在庆余堂外面闹事,还让苟连福背叛庆余堂,企图夺取白家的财产和地位。这些苟伯文都已经招认了,我现在就要带你回去审问。”
“来人,把李郁拿下!”
王越果断地下了命令。
命令一出,大堂外立刻有衙役进来。
唰!
李郁脸色大变。
他的内心开始有些慌乱,原本他并不怕王越,因为王越对他无计可施。但现在有了苟伯文的指证,王越要抓他就顺理成章,情况完全不同了。
虽然心中慌张,但李郁表面上仍然保持平静,问:“王越,你真的要跟我李家彻底翻脸吗?”
王越回答:“我行事不论你是豪门望族还是皇亲国戚,只要你违法乱纪,就必须受到法律制裁。你李郁图财害命,还指使人诋毁他人,你就应该被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拿下!”
王越严厉地呵斥。
衙役上前,直接把李郁架了起来。
尽管李郁试图反抗,但也无法挣脱,就这样被带走。
王越转向江羽,笑着说:“贤弟,白家的生意就交给你处理了。今晚带上弟妹来我家赴宴,你嫂子正想见见弟妹。”
“一定遵从兄长的吩咐。”
江羽微笑着回应。
王越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商人,哼了一声。
这声冷哼让以曹国义为首的一众商人心里一颤,愁眉苦脸,无可奈何。
王越大步离开,但尽管他走了,那些站在大堂里的商人却感到无比尴尬。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不仅李郁当场被抓,江羽还成了县令认可的弟弟。
这样的背景,他们惹不起。
“江公子,这次的事情是我们错了,请江公子原谅我们。”
曹国义见情况不对,首先求饶。
“江公子、白掌柜,我们都是小人物,得罪不起李郁。这件事,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李郁本性凶残,我们根本不敢拒绝他。这一切,都是李郁安排的。”
“请江公子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商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口解释,都说自己并非有意针对白家庆余堂,而是被李郁逼迫,出于无奈才参与的。
江羽嘴角挂着微笑,温和地说:“各位的困境,我能理解。”
“多谢江公子。”
“江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会铭记在心。”
“多谢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