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灰蒙蒙,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整个世界都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着。阿莎轻轻地睁开眼睛,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出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阿莎穿好衣服后,便开始忙碌起来。她走进灶房,打开米缸,舀了两杯米,洗好放煲锅里加水盖上锅盖,坐在灶口准备起火煮稀饭。
灶火生好,丢了几根木柴放进煲锅灶坑里,起身又在灶房角落里的咸菜缸里拿出一些咸菜,就着盆里的洗米水洗了几遍,然后将它们放在案板上,准备开始切咸菜。
阿莎熟练地拿起菜刀,将咸菜切成均匀的小块。她的手法非常娴熟,每一刀都切得恰到好处。接着,把锅灶火点燃,倒入一点水,等水热了之后,便将切好的咸菜放入锅中,开始翻炒起来。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弥漫着一股诱人的咸菜香气。阿莎继续忙碌着,她一边炒菜,一边煮着稀饭。她的动作非常迅速,但却不失细致。
此时,家人也陆续起床了。
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一家人吃了早饭,阿莎和妹妹收拾好碗筷,背上背篓同妹妹一人带一把砍柴刀一前一后就出了门。
阿莎前几天去镇上赶集,经过文房四宝店,听到里面掌柜在卖墨条,那个价高得吓到阿莎,十两银子,卖了阿莎给大户人家做丫鬟都值不了这个价。
回来找宋爷爷打听,问那个墨条怎么做,为什么这么贵,宋爷爷细细的同阿莎讲了烧墨烟的过程。
“爷爷,为什么我们这里没人做呢?”
“这东西工艺繁杂,主要还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烧了烟灰,又要和成泥,再做成条,还不如直接砍柴卖,柴还家家要烧的。所以就没人愿意做。”
在听完宋爷爷讲后,阿莎就对这个墨条上了心,今天就是带着妹妹上山捡松枝,听宋爷爷说带松脂的松树干更好。
转水村这里,别的东西没有,但山那可真是多得离谱!不仅如此,这里的河流、小溪随处可见。还有就是这里的树木那是多得吓人,所以搞点松枝烧墨烟,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阿莎两个人沿着家后蜿蜒曲折的山路一直前行,渐渐地,她进入了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竹子高大而挺拔,竹叶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穿过这片竹林,她们又开始攀登一座陡峭的山峰。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她们并没有停下脚步。
当终于到达山顶时,阿娣发出了一声惊叹,“哇,姐姐,这里好美啊!”
一幅令人惊叹的景象展现在眼前——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峰如同巨龙般蜿蜒伸展,直至天际。山间云雾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雄伟的感觉。
“嗯,是很美!”
面对如此壮丽的景色,阿莎却心生恐惧,不敢再往深处走去。也许是因为这片山脉太过辽阔和深邃,让她感到自己的渺小与脆弱;亦或是那未知的深处隐藏着某种危险,令她不自觉地产生警惕之心。
阿莎两人站在原地,不再前进,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阿莎看到这些树林心中虽然恐惧加警惕,却掩饰不了心里涌起的那一股激动之情,有松树就能烧墨烟,有了墨灰就能拿到镇上卖钱。
阿莎看到这些树仿佛就像看到银子。
“阿娣,看那边那棵松树,长得多茂盛啊!我去把上面的松枝砍下来,你就在周围找一些比较细小、容易砍断的树枝吧,拿回去可以当柴火烧。记得小心点哦,别伤着自己了。”阿莎一脸认真地叮嘱着妹妹,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锋利的砍柴刀,朝着那棵大松树走去。
“知道啦,姐姐!”阿娣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开始寻找适合的树枝。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乱石和荆棘,眼睛四处搜寻着目标。不一会儿,她就发现了几根看起来比较容易砍断的小树枝,高兴地跑过去,举起手中的刀砍下去。
阿莎将地下的松枝收集起来,又将附近的低矮的松枝砍下来,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除了妹妹没别人,“呲溜…呲溜…”就爬上其中的一棵大松树上,刀起刀落将几个大松树树枝砍了下来。
奶奶说女孩子不能爬树,被人看到会嫁不出去,可她们都不知道她身体轻盈,最会的就是爬树。
阿莎从树上下来,费力地将砍下的松枝拖到一起,望着堆成小山的树枝,她满意地笑了。
“阿娣,差不多够了,我们回家吧!”阿莎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听到姐姐的呼唤,阿娣迅速跑过来,手脚麻利地将散落在地上的杂树枝捆绑起来,然后挑起沉重的担子,稳稳地放在肩膀上。
阿莎则默默地背起那捆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的松枝。尽管松枝的重量让她有些吃力,但她依然坚定地迈出每一步,沿着来时的山路缓缓前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然而,她们并没有察觉到,就在她们离开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