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河内郡人。温岚,河东郡人。二人于十三年前入朝为官,官居一品。
天后的眼睛近些日子少了些 ,密布在京城的眼线好像渐渐收缩了。这些官员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一个个蹦跶了起来。
灯火通明的徐府,不是在搞什么宴会。
“那个小孩子,娃娃似的天后,一个趴在皇上身边的妖妃。捡来的贱货!”徐温一把摆在案上,对着温岚道,旁边是工部尚书徐茜,和官职改为司隶中郎将的温岚,还有一个官五品的河西道御史。
“敢对我们指三道四,他也配!”徐大人很生气呢,姑且是因为天后陛下停了他的画楼船坊。
“徐大人何故?”温岚道。
“那男人把本官的钱路断了。”
“还是劝徐大人不要说他的不是啊,这京城哪里没有渡鸦。”温岚道。
“你说的在理,但是现在不能忍了 ,朝廷没收了本官外地的五千亩地,三家寺庙。还把咱的官降了。”徐温开口坦白。
“是可忍孰不可忍!徐大人,小官不日就会奉命前往西凉。”五品御史张帆为徐温鸣不平。“小臣与肃王周慈殿下私交甚好,不如……”
“哎呀呀,这怎么行啊,叛乱可是要诛九族的事啊,本官绝对不干。”温岚道。
一旁一直沉默的徐茜开了口,“温大人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您跑了,你让咱们几个怎么相处啊,咱们在京城里相处几十年了,这是成富贵的时候,您老莫不要退缩的嘛。”
剩下几人也力劝她反,温岚清楚,如果自己不反怕是出不了这门了。
“跪下!哪里来的怂货,敢私闯徐府。不想活了!”禁军左将军安璐,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踢进后房。
“这是谁呀?安大人。”
“让本官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一把扒开他的面罩,是一个男人,这一猜便是言翎的眼睛。“这厮在房顶上,本官把他勾下来的,就算是天后的人,这么笨,没让他杀了你?”
“天后陛下不会饶了你们。”说罢,便服毒自杀了。
“天后的人都是这般废物?”
“就依张帆的 ,等到肃王的大军杀来,我们大开城门,这天下还不是……”
此时,皇宫里。
“陛下,您的眼睛死了。”林墨禀报,已是深夜,言翎有些困了,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坐了起来。“就在刚刚,一名渡鸦潜入徐府,被其抓获,后来我们就不清楚了。”
“徐温他要反!”
“臣先告退,陛下早些休息。”
“严控京城,不要放一张书信出去,不要放一个官员出去。通知禁卫军,立刻戒严。拿着。”抛出自己的金令。
“张大人,您开始现在就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记得告知兵部,召南宫军回防京城,快去吧。”
这恐怕是个不眠之夜。
“陛下,您怎么来了。”
“你这边这么热闹,朕过来看看。”周纤辞推开门,屏退旁人。
“陛下说笑了,臣妾只是睡的晚了些。”她看向桌案上的信。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这些不能是书法吧,我记得我就言儿没有练书法的习惯。”拿出一封将要发给外臣的信。“你竟然瞒着朕。”
“陛下……”周纤辞没理他,径直坐下。
“陛下,绝不是您想的那样,徐温她……”
“徐大人她怎么了?”
“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