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不要胡乱攀扯,我什么时候那啥你了。”
赵清然脸色急得通红,他说不出周婉口中的孟浪词,又不知如何才能让她不乱说话,当即就想离得远远的。
“哎哟,这是不是赵家那小子?”
这边的动静把周围路过的吸引住,刘婶子和李婆子迅速靠拢过来,一手勾着竹筐,一手拿着镰刀,都顾不上上工了,直接停在二人身旁。
赵清然想要溜走的心思立马收住,面色尴尬的看着迎面走来的妇人。
“啧,这是怎么搞得啊?”
刘婶子一脸惊讶的看着赵清然和周婉,眸中满是看热闹的精光,她走到周婉身旁,好奇的问道。
周婉只顾着哭泣,也不理会刘婶子的话,眼泪噗噗的往下落。
刘婶子又把狐疑的目光落在赵清然身上,语气职责道:“你这小伙子怎么把人弄哭了啊?还不劝着,这看起来像什么话!”
赵清然当真是有口难辨,他小麦色的脸颊上急得满头是汗,眼看着马上要到上工的时间了,自己还被这档子事拖着。
他求助的看向刘婶子,也不管别人笑不笑话了,解释道:“婶子,你帮帮我,是她趁我坐在树下面睡觉的时候,凑上来和我说话,我吓个激灵推了她一把,她就哭成这样了。”
中间那段小插曲他没说,太过离谱不说,难免对双方有些影响。
刘婶子在村子里,充其量只能当个听闲话的吃瓜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一手瓜田
主,整个人也乐的不行。
她拿出长辈姿态,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表示把赵清然的话听进去了。
又凑到周婉身边,当起了和事佬:“同志,你受伤没有?咱们好好协商,不要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嘛。”
周婉头埋在腿间,肩膀一抽一抽的,哽咽回应着刘婶子的话:“我也不想哭的,是他不要我了啊。”
刘婶子和李婆子听清这话之后,皆是瞪大了双眼,二人快速交换了个眼神,眸中的趣味更加浓烈。
她们记得不错的话,这赵家的小伙子应该是成婚了吧!
这有妇之夫还和城里来的知青不清不楚的,这作风道德也太败坏了些。
李婆子和赵家有些不对付,当即就阴阳怪气的指责起来:“要我说啊,怪不得土地主是坏分子呢,你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三妻四妾。”
赵清然错愕的看着李婆子,听清她话里的意思之后,气的青筋直跳。
处理事情归处理事情,还上升到个人偏见了,现在家里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点,这话瞬间把他拉回到以前他和老太太相依为命的日子里。
刘婶子看着赵清然愤怒的眼神,忙扯了扯李婆子,示意她少说两句。
她可和赵家没仇没怨的,只不过眼下这情形,的确容易让人多想。
不远处想起赵队长又尖锐又急促的口哨声,赵清然也没了和平解决此事的兴致,错本就不在自己,公道自在人心。
他冷冷的对周婉丢下一句:
“事情发展经过是怎样,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有任何问题,大可以去村委告我,我不曾做过的事情我坚决不认。”
面对不信任的人,自己就算说破天了,别人都会觉得在狡辩。
谁主张谁举证,如果周婉铁定了心肆意攀咬自己,那就让她拿出证据来。
说着,他狠厉的目光又扫向李婆子,警告道:“建议你年纪大了就在家歇着,少说点胡话,小心闪了腰。”
两个妇人看着赵清然果断走远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已,赵清然早些年在村里可算是恶名昭著,虽然顶着坏分子的名声,但也没少表现出强悍的性子。
所以村里人只敢口头上威风两句,很少和赵家人产生实质性的冲突。
李婆子还惊吓于赵清然临了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
刘婶子长长叹了口气,当事人都走远了,她们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好心的走到周婉身旁,劝慰道:“同志,你这没发生啥吧?你要真有什么冤屈,还是去找村委吧,你坐在这哭也不是个办法啊。”
周婉揉着泛红的眼,看着赵清然逐渐远去,心中的恐慌逐渐放大。
她没理会刘婶子的安慰,起身朝赵清然追去。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为了他背井离乡,惹怒父母兄嫂,现在就连应得的工作都被搞没了……她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就当作上一世负了他的惩罚吧,周婉眸中满是希
冀,一心觉得只要赵清然知道了自己为他遭受的这些苦难,他就会幡然悔悟。
对于这些癫狂的想法,赵清然浑然不知,直接大跨步往河道走去。
已经过了上工的时候了,一同挖河道的村民中,有不少人和他不对付的。
平日里他话少活多,他们都没揪住什么错处,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