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啊,我真是……”孟洋连连摆手,“要不是我提前将金标赶出工厂,那么这次的问题可就都算在我们身上了。”
“金标?”听到这个名字时,贺文钊恍然大悟。
这个孟洋真的会算计,表面上是把金标开除了,实际上是让金标去乌牛山开石头,现在发现问题了,又和金标撇清楚关系。
到头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和他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对啊,金标,”孟洋说道,“这个金标以前就经常去乌牛山,我是真不知道他会干出这种勾当,”孟洋叹气道,“这要是他还是厂里的人,背着我们去给韩钧做事情的话,那我们俩谁都逃不了干系。”
贺文钊丝毫没有被孟洋的话,引起共鸣。
“清者自清,孟厂没想到太多。”
“这是当然,但是做领导的,哪里能逃的开哦,”孟洋道,“对了,那个韩钧好像是你的妹夫,你不看看吗?”
“我和他们没关系,孟厂心里应该很清楚的,”贺文钊淡淡地回应,“要是没什么事情话,我先去忙了。”
“嗯,去吧,”孟洋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尖,让开路来让贺文钊过去。
贺文钊下了楼,看到孟洋站在阳台看着他,便转了脚尖往厂子外头走去。
他不是想看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么,那就让他看到。
孟洋搞不懂贺文钊的心思,看上去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但是这好像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都是厂里的一
把手,本来应该同心协力的,但是好像这个贺文钊对他的嗜好并不买账。
“贺工,有您的信,”小张迎面跑了过来,“说是一定要交到您手里。”
贺文钊接了过来,前后翻了下,发现没有留姓名,打开一看,便看到几个字。
“下午三点,少年宫门口的荷花池见面。”
没有署名。
这笔劲儿有力,不像是方贝贝写出来的,倒像是柳蓉。
她又想干什么?
城里少年宫门口不远处是有一方荷花池,而且这个季节,正是荷叶旺盛的时候。
不过昨晚台风刚过打,荷花估计七零八落。
难道她是想要……
贺文钊连忙叫住小张,“你去我家,叫你们嫂子去少年宫的荷花池找我,我在那边等她。”
“好,我马上去。”
贺文钊则是找了景阳。
因为台风刚过,景阳正在收拾家门口,怕树叶腐烂太滑,摔着于静,所以打扫得格外仔细。
“找我干什么?”
“帮我做件事情。”
“有钱不?”景阳将扫把一杵,摇晃着脑袋说道,“没钱我不去。”
“你这是钻钱眼里面去了,是吧?”贺文钊很懊恼,可是这事儿也就他能做。
于静抱着孩子走到门口,和贺文钊搭话,“贺工,小米在家吗?在家的话,来找我玩啊。”
“现在不在家,回头我和她说,说你找她。”
“那行,她想忙,”于静也没多说什么,看到景阳拿着扫把一动不动,便道,“刚才贺工不是让你帮他
一个忙嘛?你还站着干什么呀?快去啊。”
“我这活儿还没干完呢。”
“赶紧的,别罗里吧嗦得了,我看你是想讹贺工的钱吧?”于静生了孩子,底气足,加上因为和姜小米的关系好,做人都挺直背脊了。
“瞧你说的……”
“那还不快去,”于静的嗓门很大,使得景阳拉不下脸。
“我好男不跟女斗,回来再收拾你。”景阳放下狠话,不情愿地跟着贺文钊。
贺文钊一把勾过她的肩头,小声地说了两句,末了,拍了拍他的背,说道,“你帮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每一次都用钱来算的话,那咱们之间可没别的好多。厂子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你能待下来,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你牛 逼,”景阳不得不承认能落脚在厂里是贺文钊的功劳,“行吧,你的事情我保证给你办得漂亮,不过你可得记着我的好,听到没有?”
“快去。”
景阳刚走,姜小米已经赶过来了,“小张没说清楚,你叫我去少年宫的荷花池干什么?”
“柳蓉写了信给我,让我去荷花池,我已经叫景阳先过去了。”
韩家出事,现在把贺文钊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可谓是错上加错了。
工地的墙被台风吹到,那是建材不合规定,现在被人告,要赔钱,那只有赔钱这一条路了。
赶到荷花池,很多人在场,但是基本上是把景阳围成了圈,听他说话
。
而正站在荷花池边上的柳蓉孤零零的,完全没人管。
她看到贺文钊和姜小米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