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姜小米确实被柳蓉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惹怒了,“要不我包辆车送二位先回城?”
劳森却表示不在意,“密斯特贺是你的丈夫,你也应该很想帮助他,多一点时间给他准备石料,不是更好吗?”
姜小米很感激。
安顿好两人去住招待所之后,姜小米回到了村里。
“刚才文钊打电话来了,我告诉他他母亲来这儿的事情……”
“姐,你有没有和他说我被打的事情?”姜小米看到许然的表情,心想不妙,“我是怕他知道后会担心我。”
“怪我,嘴巴太快了,”许然不好意思道,“不过我和他说了,你就是额角乌青了一块,没有危险,再说了,他现在那么忙,哪有时间担心你。对了,你怎么回来了?我都和文钊说你回去了。”
“没事,劳森先生留下来还有点儿事情,晚点我给文钊去个电话。”
许然点头道,“那你快点去。”
到了村委办公室,吕支书也奇怪姜小米怎么去而复返了,“那外国人是不是喜欢上咱们这儿了?”
“叔儿,你这次做的很好,他说他完全没有办法把这儿和以前的农村作比较,”姜小米夸了吕支书,又道,“咱们努努力,说不准能把番茄卖到国外去。”
“那我可不敢想,”吕支书很有成就感,“你之前说老外着急回去有工作要做,怎么又不着急了?”
“路上碰上点事情,耽误了,明早再回去。”
打了电话,又在办公室和吕支书聊了几句这才回家。
城里工厂,贺文钊在加工区,办公室里只有秘书小黄。
姜小米的电话也是他接到的,等贺文钊回来,就说了要晚一天回来的事情。
“我现在还真顾不上她,要不是劳森,她在家里多住几天都没关系,”贺文钊挽起袖子倒水喝,“你早点下班吧,劳森先生的货儿差不多了,就等着他的雕刻厂来提货了。”
“行,那我先去吃饭了,”小黄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贺文钊整理这几天的事务,安静下来才意识到姜小米回去好几天了。
听了许然说的柳蓉去集资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更冒火。
“贺工,你去食堂看看去,”小黄跑了进来,神色十分紧张。
“边走边说。”贺文钊连忙起身,跟着小黄下楼。
“有个女人,大概五六十的样子,在和人说,嫂子和外国人不清不楚,给你戴绿帽……”
“你说什么?”贺文钊哪里想到会是这种话,“戴绿帽子?”
“对啊,还有更难听的呢……”小黄还想说点什么,看到贺文钊走得飞快,他跟不上。
贺文钊到了食堂,果然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
“都干什么呢?”他大声呵斥,“都不吃饭了,是吧?你把饭票都还回去。”
一群人哗啦啦地散了。
柳蓉一脸得意洋洋,“生气啦?”
“滚,”贺文钊根本不留一丝情面,对着外头的保安喊道,“进来两个人。”
保安小跑进来,“贺工。”
“把人给我拖出去,”贺文钊吩咐道,“告诉门口保卫室,谁要是再敢放这样的人进来,那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那如果这个人是我呢,”郑光明背着手走了进来,沉着脸道,“柳女士是内人的朋友,过来探望内人,难道贺书记也不通融。”
“那就麻烦郑总和她说清楚,不要背地里说我爱人的坏话,”贺文钊拂袖离开食堂。
一路走到门口,他发现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显然,柳蓉在食堂里待了很久。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愿意听就有人愿意相信,要是小米听到了,心里得多难受,这完全是在造谣。
“贺工,你的晚饭,”小黄抓了俩包子追过来,塞到贺文钊的手里,“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嫂子是那样的人,你千万也不要相信。”
“谢谢,”贺文钊看到俩大包子,气消了一半,“我没事,我去医院看看老师。”
这几天忙着加班加点,都没有来医院。
贺文钊见到高尔的现状才彻底明白姜小米之前是什么意思。
喝了百草枯之后,身子不是一下子就垮掉的,而是毒性慢慢侵蚀他的身体,让他越来越虚弱。
马芳提到病情就哭,还是高尔自己坚强一些,“人总是要死的,我就是早点儿和你们告别。”
又指着凳子让贺文钊坐,“今天听到了一点风言风语,我想你也听说了。”
“老师居然也听到了,”贺文钊没想到柳蓉那些话传得这么快,“老师,小米不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小姜的为人,但是文钊啊,有些人为了权和钱,不折手段啊,”高尔说话已经很费劲了,“你要记得有权了,钱都不叫一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