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嫉妒得不行,当初她和景阳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姜小米炫耀自己嫁了个帅气的老公。
后来贺文钊从贺厂变成了贺主任,她更加坚信姜小米是不如自己的。
可如今人家老公都住干部楼,这命可真好。
有了于静这张嘴巴,姜小米不愁这件事情传不开了。
贺文钊虽然脸上有笑容,但姜小米知道他心中极为不愿意出去学习。
姜小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求着时间过得快一点,让这一切尽快过去。
贺文钊因为安眠药的事情休息了两日,体力恢复些后去车间转转。
姜小米在宿舍收拾东西,因为住在一楼,她提着煤炉去外头生火。
扇着扇子的时候,她看到一双黑色女式皮鞋。
不用问了,能穿这么好的皮鞋,除了郑妍没有别人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住上干部楼了?”郑妍的目光居高临下,犹如刚认识时的傲慢。
姜小米站了起来,与她平事,“这得多亏我们家文钊,他要出去学习了,说是回来就可以提拔成干部,加上那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们也不敢住了,所以就申请来这边了。”
“哼!”郑妍冷哼,“算你识趣,没有阻拦文钊的前程。”
“这么说,我是做对了,”姜小米笑道,“你母亲身子怎么样了?”
“还不错,快要出院了,”郑妍倒不如之前那样针锋相对,客气许多,“我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好办啊,我不想我们家文钊为难,不追究了,当然,不追究的前提也是你不追究我,我们俩一比一抵消了。”
姜小米满目笑意地望着郑妍。
如果双方都追究的话,顶多也就管个几天的问题,可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又是无休止的追求,那就如她郑妍所愿好了。
“好一个一比一抵消了,”郑妍很满意,笑得很轻狂,“姜小米,你这个女人,我有时候看不懂。”
“这话怎么说来着?”姜小米乐得和她多聊几句。
郑妍知道贺文钊会出去学习,肯定也会去学习,这一去就是两三年,耳根子清静,日子也会过得很舒坦的。
“怎么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郑妍翻了个白眼,“乡下女人就是乡下女人,上不得台面。”
“郑会计还是那样……”
“什么?”郑妍看到姜小米不怒反笑,愤怒不已,“我是哪样?你说清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
郑妍的手高高地举起想要打姜小米大耳朵巴子,可姜小米早已经警惕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得偿所愿。
她的手还没下去,她的扇子已经扇了过去。
郑妍被打懵了,前天晚上被打的经历便浮上心头,好像浑身疼得不行,赶忙躲开了。
“姜小米!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姜小米可不怕她,反正很快就要见不着面了。
贺文钊刚好看到这一幕,连忙赶过来看她是否受伤了。
“放心,好着呢,”姜小米优雅地转了个圈圈,“想打我?门都没有。再动手动脚,我对她不客气。”
“住这边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贺文钊接过扇子,坐在小板凳上扇风,“老师问我东西准备好了没有,我没应他。”
“你安心过去,”姜小米握住他经络暴起的手腕,“我在这边等你。”
“我怎么能放心?”
“你当然得放心,”姜小米抿唇笑道,“我就在这儿卖卖番茄,做做生意,你回来后被提拔,我说不定已经成为小富婆和作家了。”
贺文钊笑着摇头,他不在乎升职,只在乎她的心里有没有他。
不过看她这么放心他去学习,应该是不在乎的,哪怕同行的人还有郑妍。
“想什么呢?”姜小米心里惴惴不安,面上依然没心没肺。
“没想什么,”贺文钊看着被点燃的煤球,心里更加惆怅了。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出去学习,纷纷恭喜他。
可是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小米,这个学习,我一定要去吗?”
“当然,必须去!”姜小米害怕他退堂鼓了,“我就一个简单的愿望,那就是成为干部家属。”
“你以为不这么说的,”贺文钊心尖刺疼,“你说我们俩好好日子就好。”
“大哥,过日子不得花钱啊?你不升职,怎么加工资?以后还要养孩子……”姜小米只好挖空心思来劝他,“现在改革开放了,以后我们的孩子不像我们这样活着,他们会有很多机会,如果我们手里没钱,就算孩子遇到机会也会错过。而且……”
贺文钊看到她顿住,便催促问道,“而且什么?”
“你不去学习升职,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