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不会给你开门的,”贺文钊不耐烦道,“你……”
“文钊,是我。”
听到是姜小米的声音,贺文钊愣了下,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
很疼,不是在做梦。
更不是思念成狂。
“文钊,我听到你声音了,快开门,”姜小米奇怪了,他这是和谁说话呢,或者是,她的声音不够响?
她又敲了两下门,“文钊,是我,小……”
没说完,门开了。
姜小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紧紧抱住了。
“诶,疼。”他抱得好紧,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好像是在做梦。”
姜小米听他声音不太对,额头蹭着他的脸颊,一场滚烫。
“于静说你病了,严不严重?”
“就是发烧,没事的,”贺文钊松开手,怕自己的病气过给她,“多大的事情,于静还特地叫你过来。”
门关上,姜小米才看到他瘦得太多太多了。
“没好好照顾自己,”她满眼心疼,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结婚之后本就要相互照顾,携手并进,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可是她一来,就好像他的受刑日,真是苦不堪言。
“想你想的,”他没敢说自己都住在车间里。
“我看你是累的,”姜小米伸手一抚桌子,满手的灰尘,“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住车间?”
“回来也没什么意思,”贺文钊看着这宿舍,实在没办法感受家的感觉,“你来之前,郑妍来过,我以为你是她,所以迟迟没开门。”
“吃药了吗?”
“现在吃,”贺文钊连忙打开药包,将医生嘱咐要吃的药往嘴里放,直接干吞。
就这样吃了?
姜小米傻眼了,“你可真行啊。是不是一点儿水都没有?”
“还是小米了解我,实在撑不住了,我就回来休息……”
“行了,我去黄素那边拿壶水来,”姜小米过去扶他,那只手都很烫手, “你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守着你。”
“你不会趁着我睡着,偷偷离开吧?”贺文钊将她的手拽得很紧。
姜小米嗔了他一眼,“那可说不准了。”
贺文钊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你要是敢偷偷离开,我就去追你,死也要追着你。”
“看你能的……”姜小米拍掉他的手,转身出去,找隔壁沈良他们家借水壶。
“嫂子,这么晚了,你咋来了?”黄素已经睡了,披着衣服,“刚才是你们家东西打碎了吧,我听到声儿了。”
“啊,是我……”姜小米不知道贺文钊和那郑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随口应道,“打搅你们睡觉了,我们家的煤球点不着,能借壶水给我不?”
“嗨,都是自己人,客气啥,”黄素提了只暖壶给姜小米,“明天来玩啊,嫂子。”
“行,谢谢你啊,小黄……”
“嫂子,你问问贺哥看,我们家老沈这两咱们长要开除工人的情况,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暖壶都在自己手里了,姜小米只好应下,“好,我回去问问。不过你贺哥病了,我得等他好点儿再问。”
“行,不着急,我们家老沈呢是技术工,有手艺在身,我倒是不怕的,就是心里不踏实……”
“我知道,那我先过去了,”姜小米着急回去看贺文钊,只好打断黄素的话,“回头问了我再来和你说。”
“谢谢嫂子。”
姜小米回去给贺文钊倒了水,进房间看到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如果不是烫人的体温,根本感觉不出他生病了,好像他只是累得很久很久。
姜小米只好放下水杯,看到桌上的灰尘,只好拿抹布,将屋里简单地做了个清洁。
还没擦拭完毕,外头门锁传来开锁的声音。
是谁在开门?
姜小米去衣柜拿了衣架出来,小声地走到门口,瞅准了门被推进来的那一刻,将手中的衣架狠狠地拍了下去。
“啊!”一声尖叫,让人头皮发麻。
姜小米趁着她没抬头,使劲地往她身上打下去。
“文钊,我是郑妍,别打了,别打了。”
姜小米的手下得更快更准了,全部挑在会疼的地方打下去。
郑妍疼得跳脚,双手护着被打过的地方,可根本没用,姜小米手里的衣架会拍在她的手背。
很快,手背便出现一条条红痕了。
郑妍钻到了桌子下面,姜小米才罢手。
“郑妍是吧?”这一口气出得真爽,太爽了。
打人是犯法,可是她郑妍私闯进来,她没给她一刀子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呜呜呜……”郑妍疼得在桌地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