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赵出面了。
姜小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回想这一路贺文钊对她的照顾,眼睛不由湿润了。
难怪贺文钊这些年都空窗,不谈对象,原来不是没有合适的女孩子,而是他喜欢男的。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还由着自己的心慢慢陷下去呢。
她好蠢啊。
这一晚上的床板好像是炙热的烙铁做的,让姜小米怎么也睡着。
而贺文钊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门槛上,摸出好就不抽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却发现越抽越愁,便收好剩下的烟,去厨房把糯米酿拿出来,坐在外头的门槛上一口气喝完。
等到酒劲上来,他去门口想敲门又没了说话的勇气。
万一小米把她轰出来怎么办?
万一她以为他耍流氓怎么办?
万一……
脑子里有无数个万一闪过,使得他越来越丧气,回到躺椅上坐下。
“小米,我喜欢你。”他对着空气说话,说了几句就笑了。
这样说出来多简单。
“你喜不喜欢我?”他看着门,自言自语,“我这个样子,你一定不喜欢我吧?”
贺文钊抚过脸上的胡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胡须养了五年,他的思绪也回到了五年前。
那个夏天,他满怀憧憬地走进郑家。
看到书架上照片里的俊男靓女,他落荒而逃,在马路边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那郑家是什么人家,凭什么就看上他一个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穷小子,原来是看上他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