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贺文钊一拳打在桌上,重得连扎实的桌子都动了下,“郑妍,你搞搞清楚,在这里,你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
“那你想怎么样?”郑妍吐了半天人都虚脱了。
贺文钊目光沉沉落下,透着逼人的压迫感,“还有一雕是什么?”
“我有不说的权利,”郑妍就喜欢这样吊着贺文钊的胃口,“你能拿我怎么办?”
贺文钊拿起话筒,拨出一串电话号码。
“你给谁打电话?”郑妍免以后他还会和自己拉锯一番,谁知道他这么干脆,连多一句话都不说。
“派出所么,我这里是……”
话没说话,郑妍把电话线拔了,“你还是要报公安?”
“我的自由,就好像你不说‘那一雕’是什么一样,也是你的自由,”贺文钊把话筒丢在了桌上,“不报公安,是我违背所有兄弟极其家属的意愿,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郑妍瞪眼反问,“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
“算我求你,文钊,我们俩和好,好不好?”
贺文钊拳头捏紧,“我们两个以前没好过,现在,将来,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是因为姜小米吗?”
“和她没关系……”贺文钊浓眉一凝,忽然想到了什么,“郑妍,你做人还有底线吗?”
“我怎么了?我……”
“滚!”贺文钊怒不可遏,怒气来得又急又快,“马上滚,否则,我会让你很难看。”
郑妍第一次见识贺文钊的愤怒,站起来时双腿差点打颤。
为了不让贺文钊看出没底气,把桌上一个玻璃杯打碎在地。
“这是怎么了?”
玻璃杯差点打到进来的赵庆。
“郑会计,老贺,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咋东西呢?”
“你少管闲事,”郑妍骂道,“摔你一个杯子怎么了?我赔你十个,够不够?”
“话不能这么说呀, 郑会计,”赵庆是个脾气比较温和的人,但是此刻也忍不住了,“你支使刘姐往水井里放东西,我还没和你说清楚呢,你……”
“你看到是我支使她了吗?你没看到吧,没看到就不要胡说。”郑妍冷笑道,“想污蔑我?门都没有。”
这事儿,还真是比较难以定论。
赵庆拿着扫把把扫地,“只要报到派出所,刘姐提到你的名字,那肯定要叫你过来配合调查,堂堂岩厂总会计,被交到派出所,你认为大家会怎么想?”
“你……”
“会计呢,”赵庆接着说道,“肯定会联想到会不会和厂里的经济有关系,会计只要和经济账搭上关系,那只有坏名声的下场。”
“好个赵庆,”郑妍指着赵庆说道,“和贺文钊狼狈为奸,我记住你了。”
“别啊,你记住我干什么,我有爱人有孩子了。”
“……”郑妍说不出来,拂袖离开办公室。
赵庆捡起搪瓷水杯,“可惜了,又摔坏了一个。”
“找总厂报销,”贺文钊接了过来,发现豁口了,又给放回了桌上,“这个郑妍,差点害死我了。”
“也差点害死我了,”赵庆没理解贺文钊的意思。
贺文钊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要和我一样。”
“难道不是?”赵庆不解,“她让刘姐放安眠药,我们要背的责任是一样的。”
“不是这个,我是说……”贺文钊在赵庆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庆的脸忽然跟开了花儿似地笑来了,“不会吧,她真的这么干?”
“嗯,小米也听到那声音了。”
“这个真是……”赵庆不理解地刮了刮眉尾,轻声说道,“她为什么对你这么锲而不舍?五年没音信,一回来就缠着你不会,你这命里的桃花是钢铁铸就的吧?”
“去去去,我和你说正经的额,你居然拿我开玩笑,”贺文钊现在想起来都很苦恼,“我原想着找个时间和小米说一下我的感受和心情,现在根本不敢说半句。”
“那不行啊,兄弟,你不能因为她不成家吧?”
贺文钊当然也懂这个道理,“郑妍这么着急,应该会先结婚吧?”
“你要等到她先结婚?”赵庆想了下,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哦,不过你小心小米老师被人捷足先登。”
在自己眼皮子下被人捷足先登?
“应该不至于吧,”贺文钊喃喃道,像是回答赵庆,又像是和自己说话。
赵庆瞥了他一眼,“还是早点表白好,你俩的事儿一成,那钢铁铸就的桃花也就被你们俩的爱情融化了。”
“我俩的爱情……”贺文钊拉着赵庆,嘴巴咧得一口牙都亮了,“你是说小米也喜欢我?”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