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姜小米暗中朝她做鬼脸,跟上他的脚步。
广播响起,安静的厂区渐渐闹起来。
一群人揣着手去学校操场待着,怨言纷纷。
“老贺,你脑子抽抽了?”赵庆大披着军大衣走了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水井被人动过了,今天晚上谁都不许开水龙头,”贺文钊没理赵庆的质问,而是用手电筒照过一排,一句句地吩咐下去,“总阀门我已经关掉了,但是水管里肯定还有残留的水,不要用吃生病了或者吃死了,和厂里没有关系,知道没有?”
“这么严重?”赵庆这才感受到时态的厉害,“贺厂说的话,你们都听到没有?大家彼此为彼此作证,今天我们是通知到位了的,谁要是开了水龙头,吃死了,厂里是没的赔偿的。”
“老赵说得对,”贺文钊漆黑的眸光在这夜里更想冷肃锐利,“到时候挖个坑,我就随便丢下去,一埋,连个墓碑都没有,被说你没孩子,就是有孩子,都没有办法给你上这个坟。”
赵庆拉着贺文钊,小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吓着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