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一顿饭没吃,后背已经冷汗涔涔了,“小米老师,咱们有话好好说,老贺他不是这样的……”
还没说完,看到姜小米收拾饭盒离开了座位。
他倒是想追,但是看到贺文钊那眼神,拉倒,算了,免得老贺又误会,他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姜小米越想越郁闷,她还以为自己干了件了不起的事情,谁知道……
“和老赵聊得挺开心的么?”沉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小米放下饭盒,转身说道,“对啊,是聊得很开心,怎么着?我们是朋友,是哥们,关系好着你呢,和你这个好朋友的关系一样好。”
“……”贺文钊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帮你套被套……”
“不用了,朋友,我自己可以来,”姜小米进屋,嘭地关上门,看着床上乱堆着的被套枕套和被单,又去把门开了,“把被套套好,床铺整理好,我出去有点事情。”
贺文钊正伤神,谁知道身后门开了。
不过惊喜很快就不见了,被不解取而代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你管得着么,朋友,”姜小米当然不想和他一起套被套,“我去小帅家,很快就回来。”
“行,别太晚了,”贺文钊只要她还和他说话就行。
姜小米出门后发现也没其他地方去,便逛到了赵庆家。
赵庆还没回来,赵嫂子正在给孩子喂米糊糊,“小米老师,我们家冬瓜以后也跟着你学文化,好不好?”
“行啊,小冬瓜这么可爱,”姜小米捏捏小冬瓜的手,忽然想念许然和她的儿子。
趁着现在还早,她去办公室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吕支书,明天八点让许然去村委办公司等着,她会准时打电话回去。
赵庆还在办公室,看到姜小米,想要道歉来着,“小米老师,你怎么来了?”
“赵厂,我能打个电话吗?”姜小米压根没意识赵庆的不安是什么意思,“如果需要电话费的话,我可以给的。”
“不用,你打,你打,”赵庆真心想道歉,搞砸了她和贺文钊的关系,他难辞其咎的。
姜小米打完后,道了谢,“你还不走啊,我看到嫂子给小冬瓜喂米糊糊呢。”
“手上有点事情,处理完就走,”赵庆示意她坐,姜小米摆了摆手,“不了,我等贺厂把被子铺好,我要早点睡觉。”
“你和老贺和好了?你刚才还说再理他的话就把饭盒吃下去,你不会真得把饭盒吃下去了吧?”
姜小米越听越迷糊,“我说我理他要把饭盒吃了?”
“你忘啦?”赵庆道,“你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没忘,”姜小米是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么蠢的话,更不会承认自己记忆偏差,“我也没理他呀,他母亲捣乱,让他善后,很正常啊,对不对?总不能我吃亏了,还要咽下去?”
“对,没错,”看姜小米自圆其说,赵庆也不戳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关门了,你要不明天再来坐?”
“再待一会儿都不行?”
“不行,”为了兄弟的幸福,赵庆硬着头皮赶人。
姜小米只好回去,经过窗外时,看到被褥已经铺整齐,便蹑手蹑脚地进屋,火速关门。
“小米,我洗好了,你出来洗漱吧。”
姜小米把灯拉掉了。
“小米,”贺文钊敲门道,“你还没洗漱呢,没洗漱怎么就睡觉了呢?”
姜小米钻进被子,但是他的声音还是钻进来了,“小米,天气凉了,要泡个脚次啊会舒服一点,要不然,整个晚上的脚都冰凉凉的。要讲个人卫生,是你告诉我的……”
妈呀,她如果不洗漱确实挺打脸的。
要不,先出去洗漱?
姜小米从被窝里出来,正了正色,开了门,以为会和贺文钊打个照面,谁知道,人影不见,门却开着。
人去哪里了?
去了后院,又没看到人。
这是去了哪儿?
算了,她还是赶紧洗洗涮涮,早点回房。
不打照面不是更好么,免得看到他就想起在食堂他说的话。
在堂厅洗脚的时候,外头时有时无地传来奇怪的声音。
姜小米竖起耳朵,听到的是女人的声音。
难道有女人来找贺文钊?
是谁?
姜小米火速擦了脚,穿上鞋子,端起脚盆往外头泼水。
不知道是因为那声音还是夜风的缘故,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天……
姜小米不是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听到这声音,连忙转身回来,脚盆没拿掉,掉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
“小米,怎么了?”贺文钊满头大汗,连气都没有喘匀,捡起脚盆,看了一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