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忍着火,来回审视着她们:“听着,你们两个!你们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萧晓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们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如果你们不懂的尊重别人,那就从现在开始学,立刻向瑞拉道歉!”
安泰西亚愣住,看着“母亲”坚定地将瑞拉维护在身后,心底更是涌上一股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颤抖地喊道:“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向她道歉,这不公平,明明你是我和崔西里亚的妈妈,为什么要处处维护别人的女儿!”
崔西里亚也不理解为什么母亲要百般维护瑞拉,明明她们花出去的钱只需把瑞拉嫁出去就不用还了,她没有姐姐那样崩溃,老实地向瑞拉到了歉,但是内心却万般不服:
“瑞拉,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只要是妈妈说的,我都听,但是,我并不觉得你值得妈妈为你这样做。”
她抬头看着萧晓,目光炯炯,语气中满是对萧晓的关心:“妈妈,请饶恕我并不认同您的做法。整整一百枚金币,早就被我们花光了。如果不把瑞拉嫁出去,短短的七日之内我们从哪去弄那么多钱!您看看那个卑贱商人如此丑恶贪婪的嘴脸,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您那么高贵,怎么能为了保护瑞拉就把自己搭上去,让他玷污您的纯洁!
您让死去的父亲怎么看!您让王国的贵族怎么看!等到那个时候,您一定会沦为整个王国的笑柄。”
她转身指着瑞拉,理所当然道:
“妈妈,自从父亲死后,您一直养着瑞拉,她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也该是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她只是一个低劣的下人,就算把她卖了也值不得这么多钱。而现在,有傻子愿意用一百枚金币买了她,难道不是她的荣耀吗?
而且,就算没有今天这回事。就凭她,封顶了也就只能嫁给一个下人贫穷的过一辈子。
但是现在,那个商人的儿子虽然痴傻,可也是家中独子,将来老商人的钱全是要给他那个傻儿子的,瑞拉嫁过去,说不定将来还能接管家中财产,吃香喝辣。这对于她来说是何等的福分啊……”
瑞拉可是将来可是能够干翻整个王国的人啊。
我将来很有可能不会被虐待,但是你再说下去,生不如死的就换成你了。
萧晓扶额,不想多费口舌,为了防止崔西里亚再说出什么炸裂的话,她连忙打断:“瑞拉有自己选择婚姻的权利,我们没有资格为她做决定,你更没有。”
她感觉这两人的三观多少有点问题,仿佛认为她们天生就比瑞拉高贵。她们不曾想过,瑞拉现在的苦难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她们造成的。
崔西里亚说完,见母亲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一口气憋在了心口,狠狠地瞪了一眼瑞拉。
瑞拉全身心都放在了萧晓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这让她更气了:“我累了,妈妈,先走了。”
她拽着安泰西亚离开,安泰西亚临走前回头,倔强地看着萧晓,低声道:“妈妈,你口口声声说瑞拉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可是,你有想过,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们整个家族沦为世人的笑柄的时候,我跟安泰西亚,是否还有选择婚姻的权利呢?”
养尊处优被夸赞惯了的安泰西亚何曾能忍受被世人耻笑的存在,她的自尊心让她感觉无比的恐慌。
崔西里亚的脚步也从善如流的停下了脚步。
她也想知道,妈妈究竟会如何回答。
萧晓怔了一下,她理解安泰西亚话语中表达的意思。曾经母亲全然的偏爱忽然倾斜到了另一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身上,安泰西亚不能接受,也不敢相信。
不可否认的是,萧晓的确做不到像特曼妮夫人一样,通过无底线地不择手段地践踏瑞拉的尊严来维护安泰西亚和崔西里亚血淋淋的高贵。
她终究不是她们的母亲。
不过,就没有人相信她能还得上这些欠款吗?
萧晓毫不回避迎向安泰西亚的眼神,眼中闪烁着自信和坚定:“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安泰西亚。”
安泰西亚的瞳孔颤了颤,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自信且富有生机的母亲。
她无声的张了张嘴,又合上,跟着崔西里亚离开了。
等两人离开,萧晓立马回到屋里,从橱柜里拿出消肿的膏药给瑞拉涂抹。
女孩子家家的,脸上顶着两个巴掌印子多少是有点不太雅观。
“这个膏药很好使的,前些天我捣鼓护……翻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给划着了,抹了这个膏药,别说伤疤了,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萧晓用指腹轻柔地把膏药在瑞拉已经高高肿起的脸上晕开,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怕的不行,想方设法地安慰他:“我当时手上都见血了,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这个过不了几天就会完全好的,等脸上的肿一消,又是美美又不失特色的主人公。”
萧晓看着瑞拉肿的像小山丘一样的脸,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