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什么?”
瑞拉不明白这老女人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难不成要把他赶到外面去睡?
也是,如果真的请一个仆人的话,他自己就失去了用处,连阁楼也不配睡了。
瑞拉内心讥讽,他还以为眼前的人或许真的良心发现了,自嘲地笑了笑。
“最近要入秋了,天气转寒,阁楼上太冷了,哪还能再住人。”萧晓不动声色的走到窗户边,抱起种着小花的盆栽,放到另一边,打开窗户,给阁楼通风。
“我旁边还有间屋子,冬暖夏凉,里边就只放了一些杂物和安泰西亚她们的一些衣服,我们把杂物搬到阁楼上,你住我旁边。”萧晓边说边撸起衣袖开始帮忙收拾搬东西,“还有你的被子,我屋里还有一套全新的,我待会抱一套给你。”
“这……夫人,先等等,”萧晓手中的床头柜被瑞拉拿走,刚反应过来的瑞拉不满道,“夫人,你怎么能干这种活呢。”
萧晓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行?就是帮忙搬个东西而已,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闲着也是闲着。”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瑞拉态度十分坚决:“不行,夫人,您是贵族,再怎么说也……也是我的母亲,这样的活,本来应该是由下人来干的。”
说到“下人”瑞拉心中嗤笑,毕竟贵族身份的自己已经下意识的默认自己是下人了。
瑞拉盯着萧晓,不论萧晓是不是真心想要帮他搬屋子,今天的事情要是被这个继母添油加醋的说出去,他怎么着也要背上一个不孝的名头。
如果被认定不孝,轻则在祠堂忏悔,重则可是要在公众场所接受鞭刑。
对于贵族女子,可是巨大的羞辱。
虽然他是男子,但是目前而言他的身份,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贵族小姐。
萧晓看着瑞拉,真诚的迎向瑞拉审视的眼神,没有丝毫敷衍,一字一句道:
“瑞拉,从前是我对不住你,过往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想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好好对待,我想尝试做一个好母亲。”
“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一丝伤害,请你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瑞拉沉默,只是手中的抱着柜子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要好好爱他这样的话。
但是他也不奢求会有人好好对他,他只想变得强大,让欺负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早已经冰封许久被践踏过无数次的心怎么可能轻易解冻。
萧晓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好好,我不给你帮忙了好不好,不过我下去整理几件入秋的被褥总行了吧。”
萧晓离开了阁楼,给瑞拉留下思考的空间,在转身下楼前顿了顿脚步,陈恳道:
“对不起,瑞拉”
回到房间,萧晓卷起衣袖,细腻的手腕处长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她拿出藏在衣袖处的一片花瓣,这是刚刚她在帮瑞拉搬花盆时偷偷捏下来的。
萧晓躺在床上,观摩着自己手腕上跟崔西里亚别无二致的红疙瘩。
她们的衣食住行现在都是由瑞拉负责,瑞拉想要在她们身上动手脚实在是太简单了,随随便便下个药,她就能一起跟她的两个便宜女儿躺板板。
真不知道原来的特曼妮夫人是太单纯还是觉得瑞拉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崔西里亚和安泰西亚也喜欢去迷雾森林玩,可为什么偏偏是那一天只有瑞拉一个人出了门,并且恰巧遇见了王子呢?
如果是她知道这种花会让特曼妮一家过敏的话呢?
可以从中动的手脚太多了。
更何况,特曼妮一家甚至不知道过敏是什么,根本不会怀疑到瑞拉的身上。
这次或许是试验,下次呢,下下次呢?
难道瑞拉真的不知道,严重了是会死人的吗?
萧晓把衣袖拉下来,去旁边的屋子收拾东西,待她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之后,安泰西亚已经把医师请过来了。
医师是一个年近近百的老头,头发花白,戴着一顶高脚帽,手里拎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箱。
萧晓把崔西里亚叫了过来,这老头看了半晌,拿出了一瓶药膏让她按时涂抹。
萧晓给了金币谢过了老头之后,宣告了瑞拉要换屋子的事情。
“什么?!我亲爱的妈妈,我的衣服还在那间屋子里,我都没地儿放衣服了。”安泰西亚刚回来就听见这个噩耗,崩溃大叫,“瑞拉在阁楼住的好好的为啥要给她换房间。”
崔西里亚似乎察觉到了萧晓最近对瑞拉态度的变化,望着自己的蠢姐姐,忍不住刺挠两句:
“安泰西亚,我亲爱的姐姐,如果不是你看见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