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段从一愣,迟疑道:“哪来的帮手?”
“跟我来!”林时起身,带着段从走出城池,来到帅府后院的府衙大狱之中。
段从满心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他相信,林时既然说要给他寻个帮手,那就一定能寻到。
大狱之内,守卫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现在的府衙大狱,关押的可不是什么小毛贼,而是一群魏军之中的高级将领。
这些骑兵将领,每一个都是接受过系统教育的高级军事人才。
只要他们能为林时所用,林时便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替大梁训练出一群合格的骑兵。
因此,早在梁军将这些将领收押时,林时便特地嘱咐过,不允许对这些将领无礼,更不允许他们逃走任何一人。
段从跟在林时身后,一路来到大狱最深处的天字号牢房。
“大帅,段将军!”
十余名梁军将士赶忙上前见礼。
为首的伍长沉声问道:“大帅可是要提审这些将领?”
林时摇摇头,淡然道:“开门!”
伍长一愣,不敢怠慢,忙从一名将士身上取过钥匙,亲自打开了牢房大门。
“吱呀~”
房门大开,一位长须齐胸的老将神色麻木的坐在胡凳上。
他身上没有手铐,也没有脚镣,甚至连身上的甲胄都还没有脱下。
此人,正是被俘虏的魏军中职位最高的将领,归德中郎将边彦行。
听见令人牙酸的开门声,边彦行下意识抬起头。
看见林时那张年轻的脸,又见他身上的战袍,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状。
他早知林时年轻,却从未想过林时会如此年轻。
林时带着段从走进牢房,笑吟吟地对着边彦行拱手道:“边将军,久仰了,鄙人林时,侥幸添为梁军主帅。”
边彦行眯起眼睛,神色依旧麻木,并未回礼,也没有开口回话。
有将士给林时搬来一根胡凳。
林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摆出彻夜长谈的架势,直言道:“边将军,本帅此来,乃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不吝助我。”
这话一出,边彦行麻木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波澜。
他沙哑着声音开口道:“林时,你若是想劝降本将,本将劝你不要白费这个心思了,本将不可能降,你杀了我吧!”
林时挑了挑眉,对于边彦行的拒绝也不感到意外,他本来也没想过如此轻易便说服边彦行。
沉吟一瞬,林时缓缓开口道:“我知将军素来忠义,不肯一颗忠心从事二主,因此,本帅今日此来,并非是要劝降将军,就是单纯的想请将军帮个小忙,仅此而已。”
听见林时不是要劝降,边彦行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不过,他仍是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我若是不帮呢?”
“那......我只能说很遗憾,您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恐怕就要死在您面前了!”
林时面容不变,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身后招招手。
看见林时的动作,几名将士立即将三名魏军将领押进了边彦行所在的牢房。
边彦行脸色一变,满脸怒容道:“林时,你敢杀俘?”
林时呵呵一笑道:“老将军说笑了,本帅的行军司马现在还在平阳关,在他抵达南镇之前,没人知道他们是俘虏,杀完之后,正好还能报成阵斩人数。”
“你......卑鄙!”
边彦行怒目圆睁,被林时无耻的言语气得不轻。
林时笑吟吟问道:“现在,边老将军肯帮本帅这个小忙了吗?”
边彦行望着三名跪在门口的下属,又看看已经满脸狰狞,磨刀霍霍的段从,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要老夫帮你什么忙?”
这话一出,林时和段从顿时面露笑意。
段从转身走到那几名将士面前,将三名将领搀扶起来。
林时则是看着边彦行,缓缓道出他的“请求”:“很简单,就是想请将军帮本帅训练一支骑兵,仅此而已!”
“什么?”
边彦行倏地起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段从身旁的三名魏军将领也是满脸难以置信,震惊得无法自拔。
梁军主帅,竟然要请他们的敌人,帮忙训练骑兵?
他们是还没睡醒吗,还是出现幻觉了?
林时淡淡道:“就是这么简单,边老将军只需帮助本帅训练出一支可用的骑兵,我不仅可以放边将军自由,还可以将被我军俘虏的三百余名将校放归魏国。”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边彦行顿时勃然大怒:“你痴心妄想!”
“让老夫帮你训练骑兵,好叫你去侵害我大魏百姓吗?你看老夫像傻子吗?你休想,老夫宁死,也不做那不忠于国之罪人!”
边彦行咆哮出声,一张老脸上满是屈辱,整个人愤怒到须发皆张。
几名大梁将士见状,忙护在林时身前。
生怕边彦行突然暴走,危及到林时的生命安全。
林时抬手挥退拦在面前的将领,轻声道:“老将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