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场好戏?姬玲珑怔了怔。
脑海里浮现昨夜镇景司传来的关于林时和南王的消息。
“难道,林时要用对付南王的手段,对付北魏来使?”
想到那种可能,姬玲珑顿时脸色一变。
“来人,朕要微服出宫!”
姬玲珑一声令下,拱卫皇宫的殿前司将士顿时忙碌起来,卸甲的卸甲,易容的易容。
皇宫因姬玲珑一声令下忙碌起来时。
城外,两支队伍也看见了彼此。
林时负手而立于车辕,静静地看着北面官道上那支雄壮的队伍。
从人数上来看,双方规模似乎相差不大,俱是千骑上下。
但从细处看,便能发现双方的差别,首先,北魏俱是一人双马,人马俱甲的轻骑。
而甲兵,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底牌之中的底牌。
整个大梁,也就只有护卫皇宫安全的殿前司有三千轻甲。
其他部队,多数着皮甲,地方团练更是无甲可用。
而林时麾下,一人单马不说,只有段从麾下的五百殿前司卫队着铁甲,辛林麾下的五百轻骑则只是着皮甲。
其次,林时钦差旌节之下的马车,比起对方宛如移动宫殿一般的马车,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看军容的话,恐怕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北魏远胜大梁。
聆月与林时并肩而立,眼中蕴含着浓浓的担忧。
只算着铁甲率,北魏便是大梁的两倍,这要真打起来,大梁如何才能胜?
她有些迟疑地开口:“林时,要不然咱们还是暂时驻跸,让北魏使团先走?”
林时收回目光,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摇头。
见林时拒绝,聆月忍不住忧心忡忡地叹口气。
她知道,她劝不住林时。
可她也是真的有些担心,毕竟这里是郢都,自家大门口。
若是打赢也就罢了,最多就是被外界议论一声不识礼数。
可若是打输了,只怕接下来的谈判,大梁将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地。
南方,钦差队伍在观察不远处的北魏使团。
同样,北方的魏国使团,也在静静地打量着不远处那支大梁精骑。
堪比移动宫殿一般的豪华马车里。
姜云梦白皙的小手搭在车窗上,那张明媚至极的俏脸放在手心,目不转睛地盯着荒原对面与她齐头并进的梁甲。
一个俊朗青年将军纵马护卫在车窗外。
见姜云梦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看,眼中不由得浮现一抹宠溺。
“公主殿下,前方两里便是官道交汇之处,这梁人主将已见我军大纛,却仍旧与我军齐头并进,当真好不识趣,要不然末将还是遣人去警告一声?”
青年将领声若洪钟。
说的是警告梁人之事,目光却从未移开过眼前女子。
眼中的爱意与宠溺,更是毫不掩饰!
闻言,姜云梦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眼前的青年将领。
柔声询问:“安县侯,可曾打探清楚,对方是什么来路,又是去何处公干后返回郢都?”
听得姜云梦对他的称呼,青年将领眼中不由得浮现些许无奈。
但仍是如实回道:“回殿下,据我军探子回禀,这支军队应是梁皇遣去荆南之地赈灾的钦差行驾,主将名叫林时,乃籍籍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倒是领五百轻骑开路那一员小将,乃是梁国已故名将段玄之子,爵袭宋国公,值得注意。”
姜云梦微微颔首,眼中浮现一抹沉思:“本宫听闻,梁国荆南之地有一大河,名曰沱水,沱水五月决堤,导致荆南两府之地沦为泽国,为梁国近年水患之最,梁皇既然遣那林”
“林时!”
安仁修小声提醒。
姜云梦娇憨一笑:“面对如此天灾,那梁皇既能对林时委以重任,想来此人也非无能之辈。”
“你速速遣人去打探此人生平,若真有才干,便寻个由头试探一番,看看能否为我大魏所用。”
姜云梦说起正事,安仁修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还请公主殿下稍候,最多半日,此人详细资料定能摆上案头。”
姜云梦微微颔首:“有劳安县侯!”
“当然,也不必拘泥于此一人之事,大梁若有其他才干之士,亦可接触一番。”
“末将明白!”
安仁修拱手领命。
正欲打马离去,忽又想到什么。
压低声音问道:“殿下,据末将所知,那宋国公段从,亦是大梁国中拔尖的年轻俊杰,可要派人拉拢一番?”
“段从”
姜云梦沉吟一瞬,问道:“这位宋国公,有什么出众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