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林时又在念诗,王缜和姜望学聪明了,不等他念完,先开始拿纸笔记录起来。
看着两人的动作,聆月忍不住一头黑线。
“差不多得了,你再有才情,诗词写得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林时意犹未尽的一屁股坐回车辕上,意兴阑珊道:“天天坐马车,痔疮都颠出来了。”
聆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骑马啊!”
“骑马!!!”
林时咂摸一下嘴,屁股突然就开始隐隐作痛。
这些日子,他也不是没有和王缜和姜望学过骑马,无奈马鞍太硬,还没有马镫,更是颠得屁股巨疼,遂放弃!
这一刻,他忽然又开始想念打飞的时速千里的日子了,就郢都到景山府这点距离,也就是两个小时。
再不济,高铁、火车、汽车、拖拉机
哪怕有辆摩托车也好啊!
见林时一脸厌世的表情,聆月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还有两日路程,再忍忍吧,回到郢都就好了!”
“郢都好个屁,还不是用竹片刮屁股”
林时忍不住低声吐槽一句。
聆月顿时柳眉倒竖:“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从小吃苦长大的庄户子弟,怎地现如今做了几天高门大户的赘婿,又做了几天钦差,就变得比王公贵族的子弟还要娇贵?”
林时脸皮一抽,将头侧朝一边,懒得跟她废话。
用竹片刮屁股的王公贵族,还娇贵,真是让人呵呵呵。
瞧见林时还不受说,聆月更是来气。
她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女人,一个极致漂亮的女人,都没有林时的屁事多。
她就没见过哪个男人,一天要洗两次澡,一天要漱三次口,还必须要一天换一套干净衣衫的。
更关键的是,他几乎什么都嫌弃。
马车嫌弃,马也嫌弃,就连吃个饭,上个茅房也嫌弃。
真是受够了,这到底什么人啊!!!
林时一脸萧索的靠在车辕上,懒洋洋的盯着聆月,只觉得她的表情很丰富,还挺好看。
“那个”
林时刚准备出言调戏两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辛林忽然纵马横冲直撞的冲到队伍里,扯着脖子大吼:“公子,紧急军报!”
听见这声大嗓门,林时顿时拉下脸:“你最好有事!”
“公子,统领大人,斥候来报,前方三十里处,有一支两百人左右的骑兵直奔我军而来。”
林时一愣,目光移向聆月:“冲你来的?”
聆月皱了皱眉,看向辛林问道:“他们打的什么旗号,领军者何人?”
辛林摇摇头:“不知,对方未曾打出旗号,领兵之人,距离太远,也看不清!”
“难道是殿前司”
聆月话音未落,又是一骑快马迎面而来。
“报,公子,南王遣使求见,请公子示下!”
“南王!”
林时与聆月齐齐诧异出声。
只是一人眼神古怪,另一人,则是满脸愤慨。
“好个南王,还真是贼心不死,陛下数次言辞拒绝,他竟还敢率兵前来惊扰钦差行驾,欺人太甚,着实欺人太甚!!!”
聆月实在怒不可遏。
她万万没想到,陛下都已经数次拒绝,南王竟然还没有放弃收林时为己用的心思,甚至不惜带兵前来拦截。
如此胆大妄为,简直完全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好生可恶,太可恶了!
聆月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七窍生烟。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辛林听令,南王率兵拦截钦差行驾,当以谋反论处,尔即刻整军备战,若南王有所异动,无需留手,即刻诛灭!”
“啊?”
辛林呆住,一脸震惊的看着聆月。
王缜和姜望更是目瞪口呆,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辛林硬着头皮朝聆月期期艾艾地开口:“统领大人,这个……这个玩笑,不是……不是很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聆月大怒,这一刻,她是真的打算豁出去了,南王欺人太甚,大不了就是一命抵一命!
“大人,南王不能杀啊!”
辛林哭丧着脸开口相劝,杀南王,他是真没那个胆子。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你一个小姑娘,哪来那么大火气。”
林时开口了,说话的同时,还给了辛林一个眼神,辛林如蒙大赦,急忙打马离去。
聆月转头怒视林时:“南王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我还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