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半瓶水,有一半人都没有喝到,只能忍着。
第三天,没有水,但是突然不知从哪掉下来几瓣苹果,疑似一个苹果切成八块,上面还沾着沙子。
可即便如此,仍然打破头去抢,抢到了立马塞嘴里,咔嚓咔嚓的嚼,沙子硌得满嘴流血都顾不得了。
弱肉强食,结果依然有人抢不到,白俊才也没有抢到,而且还挨了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第四天。
所有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没有水,也没有苹果,只有接天连地无边无际的沙漠。
有人开始喝尿,但几天下来,尿都没有了,当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有声音忽然响起:“你们谁能让白俊才捡玻璃,我就给他一块面包,还有水。”
白俊才眨眨眼,还没有搞明白啥眼神,就被人扑上来扒掉裤子,按翻地上,然后……
然后就传来白俊才一声凄厉的、婉转悠扬堪比狼嚎的惨叫。
悲催的白俊才这边承受着摧残,某处,管理员苏苏捂住眼睛娇嗔道:“呀,群主你好污,太辣眼睛了!”
陈卓淡淡的说:“污吗?我不觉得。”
然后,随手打开app,精心挑选了一首歌播放出来: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伤完,飘落了灿烂……”
歌声传到白俊才耳朵里,白俊才
满心凄凉,顿时就崩溃了。
他停止了挣扎,也无力反抗,行尸走肉般默默承受。
好在陈卓言而有信,几块面包和水从天而降,总算不用饿死了。
而这只是白俊才恶梦的开始……
做这些只是陈卓抽空做的,他还有正经事要做,譬如,报仇!
对白俊才的报复只是第一步,还有金家,还有杜斐,这几个人一次次处心积虑的对付他,已经彻底激怒陈卓。
报复从金家开始,但报复一个人,不一定是喊打喊杀的,那样太没有水平,而且很容易被抓住把柄。
第二天早上,陈卓便联系郑晓和宁飞,简单说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两位大少勃然大怒,问他想怎么做。
陈卓淡淡的说:“先收些利息吧,你们俩去准备几辆卡车,咱们今天横扫金顶玉石城!”
两人吓一跳:“哥,你不会是去抢吧,那会出大事的!”
他们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也是在一定规则内玩,如果明火执仗的抢,那你涉嫌违法了。
陈卓翻了个白眼说:“你们觉得我需要抢吗?”
郑晓一怔,随即眼前一亮:“哥,你是说去赌?”
“不然你以为呢?”
陈卓反问。
“哈哈,这个可以有!”
郑晓顿时兴奋的跳起来:“哥你等着,我去准备赌资。”
陈卓淡然说道:“不用,我这还有金灿两百万欠条呢!”
“噗!敢情你是准备空手套白狼啊!”
郑晓差点笑喷了。
“差不多吧,怎么样,干不干
?”
陈卓淡淡的说:“如果你们不干,我就自己去了。”
“别呀!好不容易有个捡漏的机会,怎么会不去呢!”
郑晓急吼吼的说:“你等着,我去安排车。”
宁飞搓着手激动的说:“哥,这多不好意思……那啥,我也去准备了!”
他听郑晓说过无数次陈卓在赌石场上大展身手的事迹。
可惜他当时受伤住院,一直没有机会亲眼目睹。
这回机会来了,肯定是无比兴奋。
陈卓淡然说道:“好,你们去准备车,我先走一步,一会儿你们直接去金顶玉石城就可以了。”
半小时后,陈卓来到金顶玉石城,沿着楼梯直奔六楼。
“站住!”
六楼的保安拦住了他,一脸审视的盯着他:“六楼非营业场所,请回吧!”
金顶玉石城下面几层经营各种金银珠宝,但六楼是专供赌石用的,普通顾客到这里会被挡住。
陈卓淡淡的说:“我是来赌石的。”
“赌石的?”
“真的假的?”
两个保安看着陈卓的穿着,有些不太相信,实在是陈卓穿的太随意了。
上身穿一件普通的卫衣,外套是去年买的78块钱的外套,今年刚入秋,还没有买新衣服。
下身是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上的鞋是那种二十块钱的运动鞋,全身加起来都不到两百块,这种人会是来赌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