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春嘴角噙着几分得意,慢慢将画打开,一幅美丽的女子抱琴图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仕女图,果然是仕女图!”
秋月一眼便看出了这画上的作品,不由惊呼起来。
“仕女图很出名吗?我看也不咋地嘛!”
张翼虽然医术不错,对字画却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因此显得很诧异。
“你懂什么,这可是著名的仕女图!”
秋月娇嗔一声,便不再理他,美眸盯着仕女图,欣赏之意非常明显。
见状,余得春颇为得意。
他从省城来到鹰城采风,偶感风寒来济世堂治疗,偶遇秋月,顿时惊为天人。
为此他不遗余力找到仕女图,其目的自然是想方设法接近秋月。
虽然这画价值不菲,但是能搏美人一笑,他觉得值了。
“这是唐朝时期周昉所作的挥扇仕女图,乃是极有盛名的画作,不过却因为种种原因消失成谜,前几天偶然遇见,就赶快买下来了。”
余得春有些炫耀似的说。
“唔,确实是不错的画,物有所值。”
秋月眼神中露出几分赞许,余得春大喜过望,趁机说道:“自古宝剑赠英雄,这仕女图自然要送美女才最恰当,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这恐怕不合适,太贵重了!”
秋月婉言谢绝道。
“不不不,没什么不合适的,一幅画而已,只要你开心就好。”
说着,余得春眼里隐晦的闪过一抹贪婪,心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把你
拿下,将来这画还不是我的!
秋月唔了一声,忽然转向陈卓:“陈卓,他要送我礼物,你觉得我要收吗?”
闻言,余得春脸上的肌肉颤了一下,急道:“秋月,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与他人无关,你问他做什么?”
陈卓眉头一挑,你在这哔哔半天,我一句话都没说,你还故意针对我,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当下淡然一笑。
“大叔,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确实不宜插手,但你老针对我就没意思了!”
他嘴角含笑,但“大叔”二字却特意加重了语气,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大叔,你胡子一大把了,老牛吃嫩草的事就免了吧!
余得春顿时面红耳赤,急忙辩解道:“你、你才是大叔,本人只是长得比较老像而已,怎么就大叔了?”
“还说不是大叔,你看看你头发,再看看你胡子,不是大叔是什么?”
陈卓戏谑的指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说道。
“这是艺术家的形象,形象你懂不懂?不懂不要乱说!”
余得春气急败坏道。
张翼在旁边也深以为然道:“没错,我听说一些画家都是这样,不修边幅,很有艺术范!”
“呵呵,照你这么说,留个长头发,胡子拉碴就是艺术家了?”
陈卓感到好笑,不过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淡淡的扫一眼仕女图说道:“不管你是不是画家,但是你拿一幅假画蒙骗秋月,这就不对了!”
“你
胡说!”
余得春顿时像被狗日了一样大叫起来:“你不要信口雌黄,这明明是真的仕女图,我花500万买的,谁敢说是假画?”
“不管花多少钱,我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陈卓淡淡的说。
“那你说他哪里假了?”
余得春怒道:“告诉你,艺术不可辱,今天你必须说清楚,不然这事没完!”
“陈卓,你不懂画,就不要乱说。”
秋月微微皱眉,随即又向余得春说道:“对不起,余先生,这画的确很好,但是我不配拥有,请你收回吧……”
话未说完,只听陈卓嗤笑一声:“秋月,不是你配不上这画,而是这画配不上你!不信你可以把你的画与这幅画对比一下。”
“我的画怎能跟大师比?”
秋月犹豫道。
“你仔细观察,一看便知。”
陈卓淡淡的说。
秋月将信将疑,两下一对比,顿时若有所思。
“看出什么了吗?”
张翼不懂画,只能着急的问道。
秋月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一边欣赏一边自言自语。
“我的画虽然手法有所欠缺,但看着却很顺眼,这仕女图手法精纯,显然出自高手,可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好像很敷衍?我也说不上来。”
余得春急忙解释道:“这说明你作画的功底还不够,大师作画就是这样的,比如八大山人的神鸟图,外行看就像一只小麻雀,只有行家才能看出其画中的寓意!”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