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一紧,因为他们很多钱都不是自己的,不能够动,哪有那么多钱去填窟窿啊。
“第二。”
周铁衣笑着给出第二条解决办法,“你们可以想一个名字写在上面,看镇不镇得住我周铁衣,我知道大家生意做那么大,背后肯定都有人,最小的估计都是天京的大官,大家平日里估计也仗着官威狐假虎威惯了,今日这手段可以对我周某人动一动嘛,毕竟我也才五品官,在这天京人微言轻。”
不少拿着笔的人手一抖,墨水直接染黑了纸张。
您这哪里不是严刑拷打啊。
无论怎么写,都是直接往我们心上面动刀子!
周铁衣收拢笑容,冷声道,“当然诸位也可以什么都不写,那就说明诸位既没有后台,又没有枉法,那就是我周铁衣的手下欺压良民了,这事我得好好查,认真地查,诸位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给诸位五个时辰写,来人,每座牢房前给我上莲花漏!”
所谓的莲花漏,就是滴水计时器。
一尊尊青铜色的莲花漏被搬到牢房前,文吏们注满水,滴答滴答的漏水声不断回荡在空寂的牢房之中。
周铁衣再次对狱卒吩咐道,“所有人都不准说话,不准休息,只准写,谁说话,就是窜供之罪,谁睡觉,就是怠慢司法之罪,本官当重罚!”
狱卒们看向牢房内脸色煞白,但是却不断流汗的商人们,心想,这酷刑,真绝!
人有余地,才会反复挣扎,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是落水的人,前面抓不住,后面也抓不住,只能够看着自己一点点下沉,这才是真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