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破军宽厚的手掌掂量着教子棒,似乎真的在犹豫,要不然今天就算不要好处,也要打这臭小子一顿!
周铁衣笑意凝固。
这军中浑人是可以做出这种事的,问题是他做了,自己好像还真不好因为这件事翻脸。
于是再说道,“这《天京报》,当有一版面,留给我们兵家秉笔。”
说到这里,刚好三句话。
尉迟破军听到我们兵家,有一版面,终于不再掂量手中的教子棒了。
今天这《天京报》落笔的事情,实际上他回来之后,心里面是窝火的,在朝政之上,他纵然有拔山之力,但根本无处使劲,艰难地守着兵家的地盘,还日渐被儒法侵占。
这《天京报》更是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兵家擅长动刀子,但不擅长动笔杆子啊!
所以他才让自己儿子,孙子学儒,不是希望他们成为大儒,是希望他们以后转修兵家,面对儒家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办!
“说下去。”
尉迟破军不动声色,他要听听这《天京报》在周铁衣口中真正的作用,是不是只是自己想的那样。
周铁衣却言之其它,“这版面一共八张,我一张都不会给儒家和法家,但右将军需要每三天在上面写一篇策论,用白话文写,不出三年,修我兵家之道者,当多出一成!”
此乃一桃杀三司之计,容不得他尉迟破军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