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汉武帝雷霆震怒,指着霍去病的鼻子破口大骂。
二人不远处,躺着一具汉将尸体,看不清模样。
“你怎么敢的!”
刘彻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霍去病跪在地上,头高高的昂起,一脸倔强:“我没错,他打了我舅舅!那我就要了他的命!”
“你!你!你!真是糊涂至极!”
刘彻气极,抄起马鞭,死命地抽着霍去病。
霍去病也是硬气,一声不吭,硬扛下所有鞭子。
直到刘彻抽累了,这才放下鞭子。
汉武帝看着霍去病不知悔改的模样,无奈地说道:“你走吧,给朕滚到朔方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回来!”
霍去病倔强地应了一声,没有看汉武帝,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彻看着霍去病的背影,像老父亲般深深地叹了口气。
【谁曾想到,两人再见之时,已是生死相隔。】
汉武帝时期。
刘彻松开揽着大汉双壁的手,他感觉嗓子有些干。
“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彻迷茫地看向在场大臣。
场中大臣心中虽有答案,却不敢回答,纷纷垂下头。
“什么叫生死相隔?是朕死了对不对!”
刘彻双眼通红,抓着桑弘羊的领子,如同丧失幼子的野兽般咆哮!
平日伶牙俐齿的桑弘羊竟然失语了,他撇过头,不敢与刘彻对视。
“卫青,你给朕说!”
刘彻指着卫青,手指颤抖。
“陛下,请节哀!”
卫青垂下头,一行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放屁!屁的节哀!朕的冠军侯,还好好地活着!”
刘彻指着身旁脸色苍白的霍去病。
“他不会死!他才二十出头!花一般的年龄!朕死了他都不会死!朕还有很多的想法等待他去实现!”
刘彻状若疯狂。
汉景帝时期。
李广伸长脖子看着光幕,不知怎的,那具尸体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李广还想凑近看一看,却被汉景帝刘启拦住了。
“李将军,咱们谈一谈封侯之事吧!”
李广心中一喜,却有些犹豫,他指着光幕:“可是,那尸体!”
“一具尸体有何可看的,李将军对大汉忠心耿耿,朕觉得封侯也未尝不可!”
汉景帝挡在李广面前。
李广闻言一喜,苦瓜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那臣谢过陛下了!”
李广旋即低下头,行了一礼。
刘启看着光幕,长叹一口气:“真是造孽啊!”
光幕还在继续。
光幕中,汉武帝跟大臣们兴致勃勃地讨论新的出兵计划,准备一举消灭匈奴。
当提到带兵的统帅时,刘彻目光顿时变得柔和。
他嘴角轻扬:“那还用说,当然是朕的冠军侯了!”
画面一转。
刘彻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尸体,尸体盖着白布,看不清模样。
刘彻颤颤巍巍地就要掀开白布。
宦官赶忙抱住刘彻,带着哭腔道:“陛下,不可啊,冠军侯染了瘟疫而死,您不能碰啊!”
“给朕滚!”
刘彻一脚踹开宦官,一把掀开白布。
见到霍去病肿胀的样子,刘彻险些站不住。
“陛下!请您保重龙体!”
宦官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嘘!”刘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疼地抚摸着霍去病的脸庞:“不要吵朕的将军,他睡着了!”
泪水不可抑制的从刘彻眼中奔涌而出。
“奇怪!朕的冠军侯只是睡着了,朕为何会流泪呢?”
刘彻拼命擦拭双眼,却根本无法止住泪水。
下一刻,刘彻猛然抱住霍去病的尸体,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朕的冠军侯死了!”
刘彻痛彻心扉!比死了儿子还痛苦!
光幕前的皇帝们闭上眼,不忍心看这一幕。
漆黑如墨的光幕,缓缓出现数个刺眼的血色大字。
【霍去病,元狩六年,薨。】
【史书上,简单而冰冷的几个字,便记载了这位少年将军的消逝。】
【他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二十四岁。】
【他的生命如流星般璀璨,亦如流星般短暂,仿佛他降临这世间,就是为世人留下这难以超越的传奇。】
汉武帝时期。
“轰!”
天塌了!
刘彻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