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隋末的惨状展现在众人眼前。
村庄里几乎没有人烟,土地荒芜无人耕种,道路两旁到处是腐尸,树皮、叶子一切能够作为食物的东西都已被啃光,剩下的百姓只能以观音土为食,甚至食人现象也屡见不鲜。
无数百姓被瘟疫、乱军、盗匪夺走生命,大量民夫死于服徭役的途中,其状之惨,不忍目睹。
这般地狱景象下,生而为人的尊严以及社会的道德伦理都已经消失,人彻底沦为野兽,活下去是人们唯一的追求。
而罪魁祸首杨广依然在宫内纵情享乐,醉生梦死,丝毫不听民间疾苦。
「大业元年(605年),杨广下令营建东都洛阳,历时十个月,每月征调民夫二百万人。为了赶进度,官吏们残暴严急,服役的壮丁致死率近半,东至城皋,北至河阳,拉尸车连绵不断。」
「杨广又征发百万民夫疏浚河道,修建隋朝大运河,因此而死的劳工无数。另遣工匠造龙舟等各种船数万艘,供自己南巡使用,每次南巡的人数多达数万人,吃穿用度皆由沿途提供,征发拉船的船夫多达数十万人,百姓苦不堪言。」
「又因东北高句丽已成威胁,杨广前后三征高句丽,倾全国之力出兵百万却均以失败告终,精锐尽丧,皇权威信彻底扫地。」
「为满足其骄奢淫逸的生活,杨广还在各地大修宫殿苑囿、离宫别馆。」
「眼见朝廷不给活路,服徭役早晚也是一死,造反反而还可能有活路,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就连世家大族也背叛了杨广,纷纷自立,争做天下共主。」
光幕中一片刀光剑影,厮杀、背叛、死亡充斥这个时代。
开皇年间。
“混账啊!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假象!全是骗朕的!该死的畜牲!”
看到杨广的种种作为,杨坚彻底绷不住了,在他的印象里,杨广是一个勤俭节约、十分专情的人。
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杨广一当上皇帝,彻底原形毕露,骄奢淫逸不说,还根本不把老百姓当人看,处处压榨剥削,打的几场仗还都以失败告终,难怪惹得天下大乱。
朕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奢靡无度!
杨坚被气得身形颤抖:“来人呐,把杨广这个逆子带上来!”
独孤皇后也是面色惨白,他本以为杨广的德行远胜杨勇,这才不断劝说杨坚改立,谁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这杨广所作所为与暴君无异。
很快,战战兢兢的杨广被带上大殿。
“孽子!你还有何话可说?看看你把朕的大隋霍霍成什么样!老子省吃俭用,留下那么厚的家底,短短十几年你就给败完了?”
杨坚指着杨广,身体被气的止不住颤抖。
不怪他愤怒,他治理下的大隋也算国力强盛,整个国家正值青年,处于上升期,换谁当皇帝至少也是一个守成之君。
没想到杨广这货一上来,直接把大隋玩没了,这特么还不如秦二世呢,秦二世面对的政治环境远比这严峻得多。
更可气的是这货竟然被突厥堵在了雁门,简直是丢了朕的脸,想当年朕分化了突厥,让东突厥内附隋朝,甚至被突厥人尊称为“圣人可汗”。
自己的二儿子真是厉害,把好好的国家搞得民不聊生,二世而亡,说实话,就是放条狗在那,也不至于是如此下场!
杨广也看到了光幕中的惨剧,嘚嘚嗦嗦一言不发。
“逆子!朕在问你话呢!”
杨坚拍着龙椅怒吼道。
杨广被逼急了,梗着脖子,昂起头直视杨坚。
“儿臣没错!”
“什么?”
杨坚怒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到了这地步,这畜牲依然不知悔改。
“儿臣不过是效仿秦皇汉武,兴土木,修运河,开疆拓土,震慑宵小!怎么就都成了我的错?儿臣不服!”
“狡辩!厚颜无耻,简直是无耻之尤!”
杨坚怒极,作势就要揍杨广。
杨广慌忙躲避,躲到李渊身后,这时还不忘煽风点火:“父皇,您别忘了,还有李渊这个逆臣,他可是灭了隋朝,当了皇帝!”
杨坚一愣,旋即怒道:“少特么转移话题,要不是你个昏君,我外甥能造反?要是老子在,早把你剁了下酒了!”
随后追着杨广上蹿下跳。
杨坚的话让李渊感动坏了,赶忙抽过一个棍子递给杨坚。
“姨夫,给你,拿棍子抽,这个疼!”
“大野渊,你特么!”
杨广气的够呛却毫无办法,只得东躲西藏。
大业年间。
“诽谤!都是诽谤!”
杨广气得直跳脚。
“朕乃当世明君,功过三皇五帝!三征高丽避免了高句丽对我中原的蚕食;修建运河沟通南北,乃是百年大计;至于营建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