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子安情况稳定,并且在三天后醒来。
从之前的房间换了间普通的房间。
处在墨氏研究院的最外围。
万如珍就寸步不离。
宋子安几次虚弱的提出,不用她一个大家小姐亲力亲为。
万如珍固执的不肯离开。
这天,姜早带着冬雪给他把过脉后。
冬雪认为他已无大碍。
两人离开。
宋子安捏了捏手指。
到底下了决心。
醒过来,不过半天功夫。
除了刚才的姜小姐和她的大丫鬟。
以及来给他喂一种大蒜味道极其浓重的药的大夫。
他就只见过万如珍和她的大丫鬟春饼。
其实宋子安心里十分焦急。
他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天。
山中的老爹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
他尤为担心的是,万一老爹亲自下山。
不小心碰上那些官兵怎么办?
想到那天遇到的官兵,出手狠辣。
毫不留情的模样。
宋子安第一次生出胆寒的感觉。
他本以为,自己故意掉下悬崖,抓着悬崖边的藤蔓后慢慢滑下去。
就不会有事。
谁知道,他那么倒霉。
那根藤蔓的中心早就被掏空了。
刚一拽住,他就暗道不好。
可是已经没有退路。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掉入悬崖,扑通一声掉下河后直接被河面拍晕。
顺着水流到了岸边。
这才被人救了。
但是让他没想到,救他的人居然还是那个小姑娘。
万如珍。
还知道,为了救他。
万如珍把他送到了姜府。
这才保住一条命。
只是,算起来,他已经离家三天。
山寨不知是何情况。
他心内实在担忧。
眼见着姜早来了又走,看不出任何意外表情。
宋子安只好厚着脸皮将主意打到万如珍身上。
他尝试着起身。
却不料牵动了伤口。
万如珍正要去扶。
春饼立刻手脚快的接过。
“小姐,这种粗活儿就让奴婢来干吧。”
“哦。”
春饼看着动作轻。
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温柔。
甚至还狠狠地瞪了宋子安一眼。
要不是他,小姐怎会以身涉险?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不仅为了他行走那么远,脚底都磨破了皮。
还为了他,衣不解带的照顾。
要不是姜小姐派人去定州城,说想留小姐在姜府多住一段时日。
老爷他们早就杀过来了。
不过,春饼也知道,姜小姐好心为自家小姐遮掩。
要不然,传出去,自家小姐为了一个男人夜不归宿,该有多难听?
所以,对于姜早,春饼心内十分感激。
自家小姐总算交对了一个手帕交。
至于以前那些,不提也罢。
春饼的视线时刻都在注意他们。
宋子安就是想找机会都找不到。
他不得已假装咳了咳。
万如珍非常关心,“子安哥哥,你哪里难受,我去叫冬雪给你看看。”
“不,不用,就是渴了。”
“我给你倒水。”
如此反复几次。
宋子安终于把屋子里灌满的一壶水喝光了。
当他再次故技重施的时候。
不等他说。
万如珍就差遣春饼去厨房烧水。
“一定要多装点。”
她关上门。
对上床榻上半靠着的宋子安,灼灼地目光。
“子,子安哥哥,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万如珍有些脸红。
她此时此刻,才觉得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同一间屋子里。
这种情况有多暧昧。
怪不得刚才春饼,死活不想去接水。
还是她好说歹说才同意。
可怜的春饼。
“你,你过来点。”
第一次想要利用自己的,呃,美色。
去打听消息。
宋子安还有点不自在。
“来了。”
万如珍心跳快极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总之,她快步来到床榻边,捡了张绣凳坐下。
两手食指绞在一起。
“你,你想说什么?”
“我,我,我......”宋子安业务不熟练,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
倒是万如珍看出来了。
她心中一阵失落。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子安哥哥,你是想问,现在外面那些山匪怎么样吗?”
“你......”
万如珍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些难过,“子安哥哥,你实话告诉我。”
“你真的是山匪吗?”
对于宋子安的来历,姜早没有问。
她刚开始很忐忑,总想着先把人命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