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低头,何况关乎他和姜早两人的性命。
立刻匍匐在地,口中清清楚楚,“见过三皇子殿下,小子原是扬州城李大富的嫡出儿子,因为他宠妾灭妻,不顾小子死活。
小子在三岁那年就被母亲送到明月谷拜南河先生为师,后师傅因病去世,师娘也悲痛过度,双双离世。小子将两人安葬后回了李家。
谁知道亲娘已死,妾室扶正的后娘暗中命人下药绑了小子,这才沦落到此地步。”
他狠狠一磕头,额头立刻红了起来,渗出血珠,“小子学了一身本领,愿为三皇子效犬马之力。”
空气中全是沉默,紧张的氛围越来越像绷紧的弦,一滴滴汗珠落到地面上。
阕云升不敢抬头看。
少年人仍然是坐着的姿态。
背挺得直直的,腰杆不见一丝松懈。
常义和石竹两人手放在自己的配剑上,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一切端看少年人的动作。
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山神庙里少不得要多两具尸体。
良久都不见回音。
阕云升咬着牙,向一旁瞥了一眼。
心中暗道,“姜早,这次连累你了。”
他猛地再次磕头,“小子有眼无珠,一开始没有认出殿下,现在既然认出了,殿下手下人才济济,小子当个捧杯服侍的恐怕也没有这位石小哥做得好。只愿殿下收了小子这条烂旧的小命,放过我兄弟。”
“她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阕云升重重地再次磕头,灵活起身就抽出石竹的佩剑,闭眼往自己脖子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