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苦苦哀求的一番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幻云的脸上把她打醒了。
对呀自己不止是江满堂的妻子,还是江云的娘亲!
怎么能忍心看自己的孩子一个人面对这些事儿。
幻云眼中含泪心存愧疚的看向自己的孩子,从江云手中接过吃食,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
一碗粥下肚幻云恢复了些许精神,带着江云一起打理江满堂的后事。
上山的几人也带回来了制作棺木需要的木材,族中会制棺木的手艺人也紧赶慢赶的把棺木制了出来。
把江满堂入棺之后,由江云摔盆最后入土为安。
幻云担心江氏树敌太多,怕江满堂被别人掘坟扰了他在地下的清净,便把墓碑写成了江云生之墓。
江云生这个名字是江满堂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用的,如今知道的只有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儿跟他妻子幻云了,就是亲儿子江云也不知道自己父亲还有这么一个名字。
族中的男子把江满堂放入地下,一人一铁锹的把他永远的埋葬在了这里。
“不知道他一个人躺在这儿会不会孤独、害怕……”幻云带着江云跪在墓前,嘴呢喃道。
以江子寒娘亲为首的几个女人怕幻云伤心过度,强行把她架了回来。
留下江云做最后的仪式。
江满堂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复存在了。
当天夜里幻云被外面的哄闹声吵醒,这几日她的睡眠很浅,睡在她身旁的江云打鼾的声音都会把她吵醒了。
今天夜里格外嘈杂……
正当幻云犹豫要不要起身去查看情况的时候,有人冲进了她家院子!
“幻云嫂子快!!!……”
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追他的黑衣人一剑贯穿了喉咙。
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听动静的幻云赶忙把熟睡的江云叫醒:“云儿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出声!听见没有!”
“好的娘亲。”睡眼惺忪的江云看着娘亲严肃的样子,不由正了正身子一板一眼的回答。
没来得及给江云穿衣服,随手拿了一件外裳给他套着,就把江云藏到了床底下,再次嘱咐他一定不要发出声音。
自己提着江满堂的佩剑就出去查看情况,幻云一直把江满堂的佩剑放在床边睹物思人。
“大胆毛贼!这里岂容尔等乱闯!”推门而出的幻云,看着闯进院中的黑衣人,开口大喝一声便提剑而上!
江满堂的女人可以战死,绝不为人质俘虏!
一身青白色衣裙的女子手执利剑,她腾空而起手中的利剑挥洒出,在月色下发出刺眼的银光,刺进一名黑衣人的肩膀,剑锋一转划破了黑衣人的喉咙。
温热的血液喷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如同索命的白无常将几名黑衣人一一击破!
片刻后几个黑衣人的身体如同叠罗汉般躺在院子里,幻云将佩剑背在身后,脚下是她留的活口。
“谁派你们来的?!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幻云冷着脸,声音冷漠的询问脚下的黑衣人。
看黑衣人不作答,她踩在黑衣人伤口上的脚加重了力道。
“我说我说!我们门派是依附幻云宗的,前段时间幻云宗被灭门,我们担心自己宗门也惨遭毒手,一直躲着,我们宗主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江满堂死了,与其江氏的人上门,不如他们先下手为强,拿下江氏!”
“我说完了!你快放了……”黑衣人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幻云一剑刺穿了心脏。
顷刻之间就毙命了。
族中的其他人也在此时匆匆赶到了。江斯年的娘亲一进门便急匆匆地跑到幻云身边,围着她左看右看,仔细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还好你没事,族里遭到敌人夜袭了!”
紧接着,她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江云的身影,顿时焦急万分,“幻云嫂子,江云呢?江云哪去了!?”急得她一边围着院子寻找,一边不停地追问。
“嫂子,我们要尽快离开,那些依附幻云宗的小宗门联合起来了。他们虽然武功不高,但是胜在人数众多,咱们族中多有老弱妇孺,实在不宜与他们这些宵小之徒进行硬碰硬的对抗。”
江子寒的娘亲面色焦急,边说边拉着幻云就要往外走。幻云心中明白,她说得确实在理,必须先将族中的弱势群体安全转移,之后才能去好好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于是,幻云带领着族中几个武功较高的女子,迅速行动起来,将族中的孩子、妇人、老人等一一转移到了深山中进行藏匿,以确保他们的安全。安排妥当后,留下江子寒的娘亲、江斯年的娘亲守着他们。
幻云神色冷峻,毅然决然地带领着其他人迅速返回,去支援族中那些留下断后的人。此刻的她,心中再无牵挂,手中的剑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在她的挥舞下如鱼得水,每一招每一式都透出凌厉与狠绝,出手又快又狠,剑风呼啸,令人胆寒。
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的幻云,丝毫没有显露出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