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没有再答话,反倒是旁边一个妇人显得极为不耐烦地开口道:“我说你们两人是什么人啊!问这么多干什么!”说罢,她便用力地推开萧源,随后带领众人离去了。
萧源则拉着虞晚晚跟在人群后面。按照常理来说,一村子人理应是各回各家,然而这些人却表现得不同寻常,他们竟是聚在了一起。
就在刚才两人发现炭火的位置,除了几个男子坐在地上休息,其他人都在忙碌地活动着,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搬出了两口大锅,架起了火堆,看样子是准备煮食物。萧源和虞晚晚二人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众人。
“怎么都是些老弱妇孺在干活,那几个年轻力壮的倒是悠闲地躺坐在那里!”虞晚晚满是不满地开口说道,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萧源赶忙拉住了准备冲动地冲出去的虞晚晚,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晚晚,你仔细看看,那几个人应该是受伤了。他们从坐下后就没怎么有大的动作,就算有动作也是极为轻微的,应该是怕牵扯到伤口。他们穿的都是深色宽松的衣服,不太能明显地看出到底伤在了哪里。刚才那个为首讲话的男子,现在看上去他的嘴唇有些乌黑,有可能是中毒了。”
虞晚晚转过头,使劲地睁大眼睛看了看,心中不禁疑惑,为何自己和萧源看到的是同样的画面,他却能够发现这么多细节,而自己就只能看见几个大男人悠闲地躺坐在那里,一副坐享其成的样子,至于其他那些老弱妇孺在忙碌的情景,自己却未能深入地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这让虞晚晚对萧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越发地钦佩。
萧源带着虞晚晚来到人群前,他神色郑重地对着刚才讲话的男子开口道:“小哥该伤得不轻吧?刚才在村口就见你脸色极为苍白,如今脸上更是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接着,他又缓声说道:“你们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妨与我二人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
男子缓缓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摇摇头说道:“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然而,他后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男子忽地“噗”一声吐了一大口乌黑的血。
“江云!我儿你怎么了!?”一个老妇人眼尖地瞟见这边的情况,当下便丢下手中的木盆,撒开腿就快速地跑到了名叫江云的男子面前。
其余的村民们也纷纷围拢了过来。虞晚晚见状,急忙摆了摆手,迫不及待地矢口否认道:“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他跟我们说话说着就自己吐血了!”萧源则不动声色地将虞晚晚护在了身后。
吐完血的江云,声音微弱地开口道:“母亲,与他们无关,是孩儿自己不争气!苦学多年,还是让族人跟着我过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我愧对父亲!愧对江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说完这些话,江云的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一副随时都可能断气的模样。
此时,周围的村民们脸上皆露出了忧虑与悲痛的神色,他们似乎对江云的自责与无奈感同身受,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
萧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这个村庄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外人知的秘密与苦难,而他和虞晚晚似乎已经卷入了这一场未知的漩涡之中。
虞晚晚则有些惊慌失措地躲在萧源身后,她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感到既震惊又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而那吐血的江云,依旧躺在地上,气息微弱,仿佛生命随时都可能消逝。整个村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笼罩,未来的走向变得扑朔迷离。
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就仅有这么一个人对他们两个态度好些,虞晚晚心中十分担忧,她害怕这人若是死了,那他们两人的任务便无法推进下去。
于是,她急忙从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快步挤上前去,大声地开口道:“不想让他死就让开我!”江云的母亲听到这话,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萧源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把江云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用一只手掰开江云的嘴,眼神示意虞晚晚往他嘴里灌。虞晚晚心领神会,得到萧源的示意后,她手起杯落,灵泉水一滴不剩地全灌进了江云的嘴里。
灵泉水下肚之后,江云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红润了不少。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靠在萧源的肩膀上缓缓醒来。
先是咳了几声,接着便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母亲,他有些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他母亲的脸,似乎还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中,而后他竟又准备去摸离自己最近的虞晚晚,萧源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拍落了。
“母亲,我这是还活着!”江云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痛感消失殆尽,连同那种灼烧感也一同消失了。
江云的母亲望着又活过来的儿子,眼泪忍不住簌簌滴落,声音颤抖着说道:“云儿,你还活着,多亏了这二位恩人相助啊!”她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有何人被那畜生所伤之后还能活下来的,无论轻伤重伤,死亡都只是早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