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熔的爆炸虽然没有给奥萝尔带来太多实质性的身体伤害,但却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窝,对她而言,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和羞辱,让她一直以来所苦苦追寻的极致的荣誉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不堪一击。
望着眼前正艰难地挣扎着试图展开反击的奥萝尔,温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嘲讽道:“瞧瞧你这副模样,也敢妄称自己是恶魔?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温克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了奥萝尔的心上。
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温克,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只见她那张原本就丑陋无比的面庞此刻更是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异常狰狞恐怖,脸上凭空多出了十几道深深浅浅的皱纹,这些皱纹纵横交错,随着她情绪的波动不断扭动着,仿佛一条条正在疯狂蠕动的蚯蚓。
“可恶的家伙!我改变主意了!”奥萝尔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她那尖锐刺耳的嗓音从如同食蚁兽一般的口器中传出,带着无尽的愤恨与杀意。
“我要将你的血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然后,我会在你的伤口上洒满欢愉之主亲手制造的剧毒液体,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最后,我还要把你那残缺不全的躯体高高地悬挂在我的战车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可悲的下场!”
然而,面对奥萝尔如此恶毒的威胁,温克只是冷冷一笑,丝毫没有被吓到。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再次猛地举起,随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地冲向了奥萝尔。
眨眼之间,他便已经来到了奥萝尔的面前,紧接着毫不留情地举起剑刃,朝着奥萝尔狠狠劈去。
“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脸硬还是我的剑硬!”伴随着温克这声怒吼,他双手紧握着动力剑,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只见他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猛地一挥动剑身,那锋利无比的剑刃便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奥萝尔那张丑陋不堪的脸庞狠狠地劈砍下去。
只听得“刺啦”一声脆响,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瞬间出现在奥萝尔的脸颊之上。
与此同时,一股紫色的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
奥萝尔那原本就庞大得惊人的躯体,在遭受如此重创之后,更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倒退数步。
然而,温克并没有给她丝毫喘息之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反手握住剑柄,再次高高举起长剑,瞄准奥萝尔的身体狠狠刺去。
眼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剑刃就要没入奥萝尔的身躯,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之间,一团浓郁的紫色灵能自奥萝尔的手臂之中汹涌而出。
眨眼间,这团灵能竟幻化成了一柄锋利无比的长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温克疾驰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温克心头一紧,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没有丝毫慌乱。
他双脚用力蹬地,身形急速向后闪退。尽管他反应迅速,但那带有着致命毒药的矛尖还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胸前的盔甲。
刹那间,只听见一阵“嗤嗤”作响,那坚固无比的盔甲竟然如同被浓硫酸泼洒过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疯狂腐蚀起来。
温克见状,心知情况不妙,当机立断,伸手一把扯掉了那块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胸前装甲板,并随手丢弃在地。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姿态,重新握紧手中的动力剑,双眼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奥萝尔,全神贯注地做好了继续战斗的准备。
就在温克和奥萝尔激斗之时,其余部队也没有闲着,反攻计划被迅速敲定,接着便开始如火如荼的展开。
“开火!”随着一声怒吼,魏特曼的车组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率先冲了出去。
作为目前城市之中极少数编制较为完好的部队之一,他们肩负着重任,成为了反攻部队那锐利无比的矛头。
“让大地饮尽敌人的鲜血!前进!”激昂的口号响彻云霄,外城区域收复战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只见数以千计的钢铁巨兽,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前涌动;而跟随着它们的,则是以百万计数的凡人辅助军。
与此同时,数千门火炮齐声轰鸣,炮口喷射出的火舌仿佛要撕裂整个天空。
此时的外城区域早已沦为一片混乱不堪的战场,灵族与色孽勇士们正展开着激烈的混战。
然而,这场炮击却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无情地席卷而来。
灵族武士们在纷飞的弹雨中艰难地挣扎着还击,但面对如此密集猛烈的炮火攻击,他们也只能叫苦不迭。
“该死的人类!难道他们就不能先和我们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这些恶魔吗?”一名灵族武士愤怒地咆哮道。
他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尽管短短几分钟内,数百万枚炮弹已经消耗掉了将近一半,但对于眼前这片庞大的战场而言,这样的火力压制显然还远远不够。
“发现敌人!右侧!”伴随着一声高呼,魏特曼驾驶着他的坦克急速拐入一个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