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见状,连忙上前,把时笙漫挡住,“你们别过来,世子妃是你们这些人能碰的?”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最后全部看向裴萱。
“还在等什么,几个人挡不住这两个黄毛丫头?”裴萱怒吼道。
“快走!谁靠近季莲,谁死。”裴萱面向抬着季莲的家丁说。
时笙漫看了看,无奈地摊开了手:爱莫能助,老天爷你可看到了,不是我见死不救,是人家不需要我救。
裴萱见到时笙漫没有继续要治病,便连忙带着季莲离开了。
几个千金,她们也不敢跟询问季莲情况,生怕一个惹火上身。
季莲走后,她们也各自回家了。
时笙漫虽然心里想着放任季莲不管,但是快步还是不自觉地跟上。
只见季莲一回到家,萧主母,季宴礼,还有大夫都迎了上来,把季莲围住。
应该是有家丁提前回来,告知了。
主母看着季莲衣服的血迹,便老泪纵横,“造孽啊!怎么出去玩成这样子。”
“老夫人别太伤心了,我已经把将军府上最好的大夫叫来了。季莲很快就好的。”裴萱走到萧主母身旁,轻拍抽泣的萧主母。
时笙漫还想上前查看,因为刚刚虽然天色昏暗,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清季莲衣服并没有那么多血迹?
现在这血迹是怎么来的,难道有内脏破裂了?
这可不是儿戏啊,以现在这里的医术,不能开刀,根本治不了。
“你滚开。”裴萱大声对着时笙漫怒吼道。
“要不是你,季莲不会变成这样。我警告你,最好别靠近她。”
“我没有推她。”时笙漫原本懒得解释,但是看着在那坐在那不动的季宴礼,时笙漫心里不知道怎的,就是不想让他误会。
这时,季宴礼终于把目光移向时笙漫。
他二话不说,便推着轮椅,让百泽将时笙漫带进书房。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偶尔伴着雷鸣。
季宴礼坐在书桌前,面色冷峻,双手紧按桌面,盯着时笙漫。
时笙漫站在门口,雨水溅湿了她的裤脚。她也死死盯着季宴礼,似乎在跟他打赌,谁先说话。
季宴礼见她不说话,便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推她,季莲为了陷害我,自己掉进悬崖。”时笙漫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幕,唯有这个最能解释得通。
“你说她坠崖是为了陷害你?你是觉得本世子傻吗?她干嘛不直接把你推下去。要利用自己的命陷害你?”季宴礼语气中带着怒气,眼神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暧昧情愫。
“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出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时笙漫叹气道,这古人脑袋里到底装的是啥,连这种计谋也能想得出来。
季宴礼看着时笙漫,只觉得这人突然变得陌生了,她居然将别人的生命当成儿戏,以前对她的好感也渐渐消退。
也对,她一开始就是个女骗子,不仅骗婚,还骗钱。
“我会让你认罪的。”季宴礼死死盯着时笙漫,眼神坚决。
“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要是世子找到证据,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让我做好准备。”时笙漫不再试图辩解,转而寻找真相。
不说要季宴礼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她要让季莲再也作不起妖来。
书房内的炷香慢慢熄灭,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凝固。
时笙漫正想离开,她走了一天的路,现在的她困的不行。
而此时,萧主母怒气冲冲地赶来。
一进门,便对着时笙漫劈头盖脸地骂道。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季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然后一个主母身旁的老仆人张妈想上前一把扯住时笙漫的头发。
时笙漫一躲,让张妈扑了个空。
主母另一个仆人则趁机上前用手捆住时笙漫。
“住手。”季宴礼大声叫道。他是怀疑时笙漫推季莲,但按照季莲的品行,他也不敢确定,在那么多天的相处,直觉让他更偏向于时笙漫。
那仆人听到,手依旧不放,而是看向主母,因为她是听萧主母使唤的。
时笙漫听到季宴礼的话,也不做挣扎,她还真的想猜猜看这个季宴礼到底会不会帮她,但是她又再一次猜错了。
“宴礼,季莲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这个世子妃所为,你打算怎么处置?”萧主母并没有让仆人放开时笙漫,而是转头望着季宴礼,厉声问道。
“娘,这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就这样盖棺定论了?”季宴礼扶额,叹道。
“怎么没弄清楚,一堆人证,他们都看到是时笙漫推季莲坠崖。”萧主母是人精,听出了季宴礼想包庇时笙漫,但自己又怎么会那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