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漫察觉到男人闪着精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时笙漫浑身不自在。
裴萱一扭头就看见了为首的男人,直接开口道,“这不是丞相家的李公子么?怎么有雅兴来我们庄园。”
时笙漫心下一顿,丞相?就是那个当街羞辱那对母女的李渔,竟是他家的儿子?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李剑伸手作揖,脸上却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听闻裴萱妹妹今日抛绣球得一良配,可就是这位公子啊?”
裴萱岂能不知道李剑不是个东西,但碍于在时笙漫面前的淑女形象只能一忍再忍。
于是伸手揽住时笙漫的衣袖道,“对啊。他接了绣球,以后可是本小姐罩着的。”
时笙漫听出裴萱对她的有意维护,看着裴萱拉着自己的手就要走。
李剑使了个眼色,几个公子哥就把裴萱和时笙漫拦住了。
“别着急走啊,裴萱妹妹,让哥哥给你好好把把关。”
裴萱看到李剑的恶心嘴脸,想到他往日的行为,脱口而出一句,“恶心。”
只一句,就彻底激怒了李剑,脏话连连飚出“死丫头,给你脸了!实话告诉你,这个粉面小生我看上了。”
裴萱这辈子也想不到会跟一个男人抢男人,心底怒气翻涌,对着身后的手下大喊一声,“给我上,打到他哭爷爷告奶奶为止!”
时笙漫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没想到一朝扮作男儿装,竟然这么受欢迎。
还真是蓝颜祸水。
眼前的人打作一团,毕竟是裴萱的地盘,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那几个公子哥被打的满地找牙。
突然,一个人大声喊叫起来,“不好了,出人命啦。”
时笙漫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李剑口吐白沫,昏倒在地,那众人都吓的退散开去。
只留下一个奴仆在那里跪着哭,“公子,你不要吓唬我啊!”
转而对身边的人叫喊着,“快叫大夫,快啊!”
裴萱竟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不经打,一时间表情也有些慌乱。
时笙漫看在眼里,觉得毕竟裴萱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出手打人,于是抓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有我在。”
裴萱脸色微红,突然之间竟然有了莫大的安全感。对着时笙漫会意的点点头。
时笙漫上前道,“我会医术,让我给他看看吧。”
那仆人直接破口大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都是你害了我们家公子,现在却说来救,莫不是有其他歹毒的心思,要置我们家公子于死地。”
就在这时,大夫匆匆赶来,给倒地的李剑诊脉,他把头放到李剑胸口处,神情紧张,连忙上前讲李剑的眼皮撑开,观察瞳孔,眉头越皱越紧,“怪啊,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仆人急的团团转,“到底能不能救?”
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恕老夫无能为力。”
这时谁知道人群中传来一句,“宫里的梁太医也在。”
梁太医越过人群,走上前来,来给李剑把脉。
仆人赶紧上赶着求救,“梁太医,救救我家公子吧。”
梁太医和上一个太医一样,表情越来越凝重,末了只道了一句,“这种病在一本古书上叫羊癫疯,可惜无药可医。”
这时,丞相得知自己儿子病倒后,匆匆赶来了庄园,抱着儿子就哭,哭完就指着裴萱的鼻子骂,“我好好的一个儿子,让你打成这样,岂能善罢甘休!我和你们裴府没完!”
裴萱此时也慌了,时笙漫再次出面请求给李剑治病,“丞相大人,小人愿一试!”
旁边的大夫还没走,于是上前嘲讽道,“小兄弟,人可不能说大话啊,这病你见过?”
太医也跟着附和道,“我行医多年,经我判定的病,那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旁边的围观群众也都你一言我一语跟着附和。
丞相哭丧着脸,“你又是哪里来的?”
旁边的小厮咕哝着说明了情况,丞相李渔顿时气的跳脚,“好啊,你就是那个小白脸。”
时笙漫一时有些无奈,医者父母心,本想着前两个太医能顶用,可是竟无人能治,只是再不救恐怕就救不活了。
“丞相,话不能说这么难听,不能拿贵公子的生命开玩笑啊!”
时笙漫一脸自信,“若我猜的没错,你家公子绝不是第一次犯病了,所以和今日的挨打并没有关系。而我,能除根。”
丞相对于时笙漫的话竟无法辩驳,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前几次他儿子都是立马醒过来,不知这次为何迟迟不肯转醒。
看着事态紧急,于是咬了咬牙道,“要是你治好了我儿的病,我视你为座上宾,若治不好,你也别想活过今天!”
裴萱绣眉紧皱,刚想要替时笙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