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时笙漫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幸亏季晏礼眼疾手快托住了时笙漫,才不至于她摔到地上。
这下换季莲傻眼了,她不甘的大声吼道。“装的,晏礼哥哥她一定是装的,你不要被她给骗了。”
季晏礼哪里还顾得那么多,赶紧叫人宣大夫,然后抱起时笙漫往她房间跑去
不一会,大夫赶到,在给时笙漫诊脉的时候,皱起眉头,“这世子妃的脉象怎么比前几天还要虚弱,莫不是没有按时吃药?”
半夏鼓起勇气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世子妃今早发现药渣里有许多活血的药物,还有季二小姐今早送来的涂抹的药物,都含有鸡血藤的成分。”
季晏礼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略通药理。对于伤口凝结,鸡血藤可不是什么良药。
于是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这时,时笙漫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房间里的大夫,和坐在床边的季宴礼,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你们怎么都在这?”
季宴礼心疼地看着她,神色凝重,摸了摸她的头,“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继而对着半夏道 ,“将季二小姐带进来。”
门外的季莲不明所以,以为季宴礼要为自己被绑到柴房一事讨回公道,于是雀跃地跑过来,一踏进门就喊道:
“宴礼哥哥,那死女人醒了没有,我要教训她。”
谁知一进来,季宴礼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跪下!”
季莲一脸懵逼,一张脸羞愤欲死,“为什么?”
季宴礼只冷冷的两个字,“赔罪。”
“我没罪!”季莲还在强词夺理,死不认账。
季宴礼是真的发火了,他没想到自己一贯宠着的妹妹竟然如此无法无天,竟然起了害人的心思。
于是大吼道,“白泽,你来帮帮二小姐!”
还没等白泽动手,季莲就吓的跪倒在地。
从小到大,只要她犯了错,死不承认,白泽就是使出各种酷刑让她招了,有时候是吊在树上,有时候是关小黑屋,有时候是掌嘴……各种法子有的是来治她。
她真是怕了,索性往地上一跪,全都招了出来。
季莲哭的梨花带雨,“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季宴礼冷冷道,“饶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季莲哭着被拖了出去,一板子一板子砸下去,哀嚎声一片,时笙漫听着一阵心情舒畅。
这时候,主母萧氏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立即制止了这次教训,派人将季莲送回闺房上药。
她被人搀扶着走到房间里,拐棍朝着季宴礼打来,“她可是你妹妹,说教几句就得了,怎么还真动起手来!”
“你也不问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季宴礼依旧冷冰冰的,不给好脸色。
主母见季宴礼这条道不通,转而面向时笙漫。
“笙漫,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了,季莲也是从小被宠坏了,才会犯下此等过错,以后我一定对她严加管教,你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就饶了她一回吧。”
时笙漫见主母都发话了,岂能不给面子,反正气也出了,人也打了,这次就姑且放过她。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季莲挨了板子,卧床不起,安静了好些时日,时笙漫这边反倒是过得很悠闲。
但好景不长,季莲屁股上的伤才刚长好,又开始在皇城兴风作浪。
不仅将时笙漫虐待她的事满大街到处宣传,弄得人尽皆知,甚至有戏班子搭台唱时笙漫和她的对头戏。
紧接着还煽动整个皇城的千金小姐,合起伙来孤立时笙漫。
好几次,时笙漫出门游玩时,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这次时笙漫出街买胭脂时,一个小男孩突然撞上来,指着时笙漫骂道,“大坏蛋,虐待人。”
时笙漫看着眼前五六岁的小孩,没有生气,而是小声问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不用谁说,街上的人都知道你是大坏蛋。”小孩说完,便一溜烟跑开了。
街上的人小声议论,
“季小姐被她打成那样,她还有心情出来买东西?”
“就是,真不知道世子怎么看上这种人,自己的妹妹差点被她打死。”
“歹毒的女人,跟她爹一样,吸血的鬼。”
时笙漫没想到,季莲还真有本事,竟然把她的名声搞得这么臭。
犹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时笙漫呆在家里一段时间没敢出门,害怕一些无脑百姓冲上来,对自己人身攻击,想着几天风头过了就可以了。
然而,几天了,外面恶意议论的势头不减反增。
时笙漫在家里待了几天也烦了,总是憋着,不出门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她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