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漫被送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回到了王府。
季晏礼找来了宫里的御医来替她诊治。
御医收到消息也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不敢有所怠慢。
“世子,世子妃所中的箭异常凶险,差一点就要伤及心脉。”御医看着季宴礼冷若冰霜的脸,有些战战兢兢道,“需及时将箭取出来为好。”
“那你还不赶紧动手。”季宴礼的脸冷得能滴出水来。
“回世子,老臣不敢擅自怠慢世子妃贵体,还请世子亲自拔剑。”
御医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难言之隐。
季晏礼会意的点了点头。
就算时笙漫醒来,说自己占了她便宜,他也认了。
反正他们都是夫妻了,就是坐实了夫妻的名头,也没有什么。
时笙漫趴在床上,季晏礼握住陷入时笙漫背部的箭,一寸寸的偏离骨肉。
时笙漫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额头上满是薄汗。
好在箭头终于被拔了出来,敷上了草药止住了血。
御医处理好伤口,说已无大碍。
看着躺在床上的时笙漫,季晏礼心中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女人是傻子吗?看到箭不会躲,反而冲上去。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就这样季宴礼守了她一天一夜,时笙漫迷迷糊糊中会说一些梦话,季晏礼时不时的给他擦一擦额头上的汗。
到了第二天,时笙漫终于悠悠转醒,不过她的唇色还是很苍白,整张脸没有血色。
恰恰这时门开了,季晏礼端着药走了进来。
他看见时声慢醒了,眼里闪出亮光。
“什么时候醒的?”季晏礼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些无措,他靠近床边,将药端了起来,柔声道,“喝药”
时笙漫看着他小媳妇般的模样,还从未看见季宴礼如此听话,竟然伺候起她来了。
得,自己这一箭没有白挨。
季晏礼吹了吹手中的汤药,递给了时笙漫,时笙漫也不扭捏。
要想病好就得吃药。
现在有人伺候自己,那巴不得是最好的。他现在右手臂一动就痛,牵扯到自己的心脏。
喝完了药,时笙漫就要起床,被季宴礼一把拦住。
“你刚受伤不能起身。”
时笙漫叹了一口气,“我受伤的是上半身,不是下半身。我腿没断,可以走路。”
“那也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随便走动。”
时笙漫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但不仅受伤,还被关在了笼中,小声道,“我要如厕。”
季宴礼直接把时笙漫打横抱起,“我抱着你去。”
时笙漫腾的一下脸就红了,“这样不太好吧。”
季晏礼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为了救我,命都不要了,都生死之交了,还在乎这?”
不等时笙漫拒绝,季宴礼就把他抱出了门外。
之后的一日三餐,季宴礼都会陪时笙漫用膳。
时笙漫竟有些不好意思,季晏礼这么对他,算不算是喜欢上他了?
姨娘的眼线知道这些吗?
那是不是下一步自己就可以准备杀他了?
看着季宴礼对自己百依百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时笙漫竟有些下不得手。
但一想到这些都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于是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萧母和于姨娘都来看望时笙漫,刚巧就碰见了季宴礼喂时笙漫吃饭这一幕。
时笙漫一时有些羞涩,但转念一想,能让于姨娘看见自己的战果,这也算是一种成功吧。于是又高兴起来。
起身站起来给萧母和于姨娘行礼。
萧母知道时笙漫为自己的儿子挡了一箭,如此拿命护着他儿,他心里说不感激是假的。
于是更把时笙漫当亲生女儿来带。
“笙漫,不必多礼,小心伤口不要裂开。”萧母眼含热泪,“多亏了你,要不然现在受伤的就是季宴礼了。”
时笙漫瞥了一眼余姨娘,又看了一眼季晏礼,俗话说做戏要做全套。
于是也不扭捏。直接对着萧氏道,“这是儿媳的本分。”
于姨娘还是那善意又温柔的眼光,丝毫看不出那晚的恶毒。
若她现在说于姨娘给他下了蛊毒,那么打死别人也是不相信的。
于姨娘看她的眼神更加温和了,“世子妃有功应当赏赐。”
萧母抹了抹眼角的泪,赶紧道,“说的是,你看我这都忘了。将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赏的玉如意拿来。”
时笙漫见长辈们如此客气,自己岂能扫兴。
再说这玉如意,本就是他应得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对,应得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