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漫刚刚还在陶醉享受之中,听到帮主二字,立马坐了起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可不认识什么帮主,内心闪过一万种可能,她被安排在一个这么好的房间,看样子并不是女子闺阁,该不是被绑来做压寨夫人了吧。
一时间像小鹿一样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待到时笙漫将人看仔细,内心却惊呼,是刚才那个在牢狱里救她的人,刚才在牢狱里烛光昏暗,带着面具,只瞧见了他的身形。
再认真的看他的面容,那凉薄的唇,幽幽的目光,那上半身的身形,竟然和季宴礼相似。
只不过这腿真长啊,还完好无损。又一想,季宴礼的腿疾也是装的。
内心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不过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太多,她不好轻易冒认。
男人看见她坐在自己虎皮座位上,也没有多加责怪,而是几步走上前去,和时笙漫挤在了一起。
吓得时笙漫赶紧起身,躲到一米开外。
男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嗤笑道,“就这么怕我?”
时笙漫怕他嘛?扪心自问,她虽然有空间药房,可是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被发现了凭空消失,指不定被当成妖物火火烧死。
所以,作为一个正常人,时笙漫竟然觉得眼前的人能看穿她的小心思,因而格外谨慎。
“你最好不要伤害我,我可是世子妃,你要是敢动我,世子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关键时刻,时笙漫只能借由世子的威名狐假虎威了。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和世子的关系很好?我可听说是世子亲手把你送进了大牢呢。”
时笙漫想起那天的事就想把季宴礼骂个八百遍,突然被戳穿了,脸上觉得有些挂不住。
强忍着怒意道,“那你想怎样?”
男人看着她难得有胆小的小时候,一双眼睛如警惕的小鹿,咕噜噜转着,时不时的低头,时不时的又看向他,红润的小嘴嘟着,小脸可能是刚才喝了酒有些脸红,落在人眼里煞是可爱。
男人悠悠开口道,“不想怎样,接你来睡个觉。”
时笙漫一听到睡觉两字,警惕性立马提高到了顶峰,小脸的红度又深了几分,双手环胸道,“士可杀不可辱,你竟敢给世子戴绿帽子。”
话毕,男人喉间传来低低的笑声,嗓音暗哑,时笙漫竟莫名觉得好听,还有些熟悉。
眼看着男人并不否认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时笙漫直接急了,急中生智,美人计计上心头,她内心要赌一把。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男人接着喝茶,不慌不忙,仿佛她是他的掌中之物,“看你表现。”
时笙漫内心又窜出一股无名火,被她硬生生压了下来,“我给你跳支舞吧。”
男人做出请便的姿势,幽幽的眼神中竟有些许的期待。
时笙漫哪里会跳舞,简直就像在跳大神,她是故意的,败坏自己在他面前的好感,故意恶心他。
一转眼,时笙漫就来到了他的四周,像祈福一样,装作不小心倒在她的怀里,然后手疾眼快的将他的面罩拿下,就翻身要跑。
不料,却被男人压下身子,死死禁锢在怀里。
声音暗哑,薄唇轻启,“这会可看清我是谁了?”
时笙漫简直是被气的咬碎一口银牙,目光对上他的,紧皱的眉头倒是舒展开来,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季宴礼,你混不混蛋?”
季宴礼感受到她呼吸由急促到平缓,身体由紧绷到舒展,故意嘲弄到,“嘴上说我混蛋,身体却很诚实。”
时笙漫又气又羞,赶紧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用手指着他质问道,“把我抓进去的是你,把我弄出来的也是你,季宴礼你几个意思?”
季宴礼对于被拆穿了身份这一件事,好像并不是太在意,一双眼睛如盯着猎物一般,紧紧不肯放松,嘴里说出的话却满是嘲弄,“夫人身娇体贵,牢里的床板又脏又硬,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为夫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时笙漫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谁和你是夫妻,我和你从来都是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毫无夫妻之实,不要混肴视听,占我便宜。”
季宴礼的耳朵偏偏灵敏好使,话语全都随风灌入耳中,冷笑着说,“别会错意,我只是怕你在牢房里乱勾搭,还没审完案子就送我一顶绿帽子,明天一早我就把你送回去。案子该审的照样审,若是查出来真的是你下的毒,那只能公事公办了。”
“季宴礼,你侮辱我?你何时见我勾搭过别人?”时笙漫简直要气炸了,她时笙漫平生最烦些小三小四的,对待感情她还是专一的,今天竟然被人当着面羞辱。
这个人还是和她成过亲,拜过堂的人。
她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