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漫给小丸子擦擦眼泪,暂时安抚道:“今安不哭,姐姐学过医术,要不要听一听姐姐的话?”
小丸子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打着哭嗝道,“今安听姐姐的话。”
时笙漫笑了笑出声安慰道:“没有人骂你,你听到的都是假的,都是幻觉。”
“幻觉?”小丸子停止了哭泣,若有所思。
“对,再听见有人骂你和你说话,不要理他,不要和她对话,就当她不存在。”
季今安抹抹眼泪,乖巧的点点头。
“去回房睡觉吧,明天姐姐给你想办法。”
小丸子很聪明,似乎一下就领会到了要领,转身就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季宴礼使劲的给我使眼色,时笙漫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试探道:“我让你说话,你可千万别吹口哨。”
季宴礼点点头。
“谁说谎谁是王八。”时笙漫直接给他把嘴里的抹布扯出来。
季宴礼一脸认真的表情,目光坦诚,“只要你治好这孩子的病,我可以把你留下来。”
看来这孩子在季宴礼心中地位非常,不管能不能治好,先熬过今晚再说。
晚上,时笙漫给他松了绑,季宴礼用被子打了一个地铺,她睡床上,他睡地下,总算能和睦相处了。
躺在床上,时笙漫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坠入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祖传的大药房。
这个大药房是爷爷开的,后来爷爷去世,就转到了她的名下。
它有五层楼那么高,是一幢复古的建筑,一楼医药,二楼内科,三楼外科,四楼精神科,五楼医疗器械。
时笙漫走进她所在的治疗室,里面墙上还挂着着时笙漫的白大褂,桌面上有一台电脑还有打印机,有几个病人的病历安静的放在桌上,抽屉里有她的一些私人物品和零食。
这些都格外熟悉。
时笙漫想起小丸子的病,赶紧坐电梯上了四楼,里面满满都是精神类药品。
她心想着这下小丸子有救了,拿了一瓶药揣进了兜里。
悠悠转醒,时笙漫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梦,心下一沉,却突然摸到自己袖子里面藏了一瓶药,正是昨晚梦中拿的精神类药品。
她顿时万分欣喜,再用意念探知,果然还能看到那座大药房。
这下小丸子有救了!
时笙漫一个猛起身,坐了起来。
转头看见季宴礼又重新坐上了轮椅,地上的地铺已经不见了踪影。
昨晚的喜服已经褪下,一身黑色锦袍加身,宽肩窄腰,一双腿即使曲在轮椅上,也显得格外修长。
时笙漫眼睛一转,赶紧确认,“你昨晚答应我的话可作数?”
季宴礼仿佛又想起昨晚自己受的屈辱,一张阴鸷的脸仿佛能滴出水来,冷冷道:“只要你能治安我儿的病,我答应和你和平相处。若是治不好……定然留不得你。”
这时,一个丫鬟抱着衣服来到了门外,“世子妃,更衣准备好了!”
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时笙漫有些尴尬道:“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
季宴礼瞟了她一眼,这女人倒是长了一双清秀的五官,眉目如画,一双眼睛犹如黑珍珠,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身材娇小而匀称。不过漂亮女人他见得多了,眼前这个算不得什么。
季宴礼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本王在门外等你,换好衣服后,随我去和主母请安。”
时笙漫这才意识到,古代还有这规矩,于是赶紧收拾好,和季宴礼一同出去。
他们住的地方在偏殿,到达主母住的后院,看到了假山,有涓涓的水流倾泻而下。
经过一片荷花池,池子里的荷花正开的盛,偶尔有蜻蜓飞上去,正应了那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整座王府别意盎然。
时笙漫看的有些入神,这古人的院子布置还挺讲究的,有山有水有花草,一应俱全。
刚进后院主母的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时笙漫推着季宴礼一同进去了,才发现屋子里早已挤满了人。
笑的合不拢嘴的是一个华发老太太,头发一丝不乱的盘在耳后,手上带着翡翠扳指,手里握着一副镶了金玉的拐杖,谈笑风生却不失威严。
季宴礼一副恭敬的模样,“ 儿臣,敬叩金安”
主母一脸慈爱,笑着说;“不必多礼。”
时笙漫站在季宴礼身后,也紧跟着说道:“儿媳,给主母请安。”
只见主母萧氏脸色立马凛了起来。
旁边的女子季莲,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一张脸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嗔怪道:“这户部嫡女怎的如此不知礼数,给主母请安就算不行跪拜大礼,也要欠下身子,怎能站的笔直?这点规矩还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