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栋:“……”
安梦在心里给谢蕴点了个赞。
【这就是钞能力吗?】
谢蕴说完了,轮到她说了。
安梦扬声道:“阿姨,你身为钱氏家族唯一的独女,却性格柔弱,纳了赘婿后以夫为纲,任由丈夫掌管钱家家业,这也就罢了,这是你的人生。”
“但你不能按照这样的惯性思维去安排钱朵的人生,她并不是温室里任人揉捏的花朵。”
钱秀雅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从未被人这样指责过,她下意识又去看丈夫的脸色。
不知道是被安梦话里的什么词刺痛了,王国栋脸色极其难看,因为气愤,身体甚至微微发起抖来。
他大叫:“你在说什么胡话?”
“哦,”安梦接话,“你是王叔叔吗?听说您最近在外面遇到了一个红颜知己?”
这句平淡的话一时却在客厅中激起了千层浪。
钱朵从安梦方才那两句话里醒过神,不可思议地看向王国栋。
什么红颜知己?
钱秀雅脸色发白,轻声问王国栋:“她说的是真的?”
王国栋极快地掩住眼底心虚之色,喝道:“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听她胡说!”
“我可没胡说,”安梦乐了,“阿姨你给我开个门,我就跟你细细说道说道。”
钱秀雅指尖不易察觉地发起抖来,视线不由自主地凝在门锁上。
就算安梦不说,她心里也一直怀疑这件事很久了。
钱秀雅手头的产业都是王国栋在打理,她便落得个清闲,干脆当起了全职太太。
清闲是清闲,可人一闲,就容易胡思乱想,钱秀雅心思细腻,更容易在这方面发散。
王国栋对她这个疑心病烦不胜烦,每每两人便要因为这个大吵一架。
可钱秀雅也只是疑心,要说证据,她是没有的。
“你敢!”钱秀雅分明是心动了,王国栋吹胡子瞪眼道,“你敢给她开门?”
钱秀雅脖子一缩:“我、我为什么不敢?”
安梦侧耳听着里面动静,添油加醋道:“阿姨,你难道不想知道叔叔的红颜知己是个什么人吗?”
“……”钱秀雅咽了咽唾沫,欲抬脚往大门走去。
见一贯懦弱的妻子这回难得铁了心,王国栋下意识就想上前阻拦。
钱朵又怎会允许,大幅向前跨一步,挡在了父亲的面前,口中道:“妈,想开就去开,我支持你!”
见钱朵还在烈火上浇热油,王国栋差点倒过气去。
这个家里他的威严,在今天前所未有地被挑战了。
钱秀雅唯唯诺诺地走过去,打开门,放了安梦和谢蕴进来。
安梦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霍闵轩。
【嚯,他怎么也在?真够招人烦的。】
谢蕴随之抬眼,扫过霍闵轩的目光如冷水夹杂碎冰,转瞬便掠过去了。
毕竟再厌烦,他也不能跟疯狗一样,毫无理由地上去揍霍闵轩一顿。
“那个,你是朵朵的朋友?”钱秀雅迫切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安梦微笑一下,看向王国栋,后者浮着肥肉的脸上神色飘忽,正警告性地盯着她。
安梦不以为然地收回目光。
钱秀雅的个子不高,是那种娇小型的女人,安梦微微俯视着她:“当然啦,就是不知道王叔叔想不想听我说出来呢?”
“你闭嘴!”王国栋被气得大叫,“秀雅,你别听她张口就来!”
看丈夫的反应如此激烈,钱秀雅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说的多半不会假。
她抬起头看着安梦:“你说。”
“那我就说了,王叔叔你前段时间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在酒局遇上了一个陪酒的女孩。”
满意地看到王国栋神色剧变,安梦接着道:“你和她一见投缘,于是酒局结束后便交换了联系方式,自此开始频频聊天。”
“……”钱秀雅听着听着,枯白的薄唇颤抖起来。
“王叔叔,你觉得很奇怪吧,”安梦直直看进王国栋眼底,“尽管你和这个女孩相谈甚欢,甚至还线下约会了好几次,但那个女孩怎么说,也不让你碰。”
一阵寒意从神经末梢升起,传向全身,王国栋瞠目结舌地看着安梦,她是怎么知道的?
迅速醒悟不应该露出破绽,王国栋收敛了神色,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呦呵,还挺嘴硬!】
安梦淡定地继续往下说:“在一次约会后,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差点和那女孩滚在一起,你摸到了她的胸,发现非常平。于是你就问,怎么这么平?”
这描述绘声绘色,钱秀雅半张着嘴,木偶人似地站在那。
她眼中不知不觉盈满了泪水。
安梦所描述的王国栋,与她多年来对丈夫的认知出现了极大偏差。
要知道,这么些年的婚姻生活,王国栋从未和她有过蜜里调油的阶段。
而钱朵情不自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满意地舒了口气。
“那个女孩怎么回答你呢?”安梦拂了把头发,笑着说,“她是不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