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病房内(1 / 2)

苏余妮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她感觉自己正在逐渐沉入一个黑暗的世界。她的意识在模糊中挣扎着,想要回到现实世界,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却越来越强大,让她无法挣脱。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而缓慢,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消耗着她体内最后的能量。她的心跳也慢慢变得不规律,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苏余妮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开来,她的身体和心灵都被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所笼罩。

然而,那股无形的力量却越来越强大,苏余妮的意识到了什么,她仿佛听到了一阵遥远的声音,但那声音却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

然后,她醒来了。

苏余妮看向自己身处的环境,她躺在病床上,窗外的微风轻轻飞过,带动着苏余妮的碎发,也跟着飘动起来。

还好,只是一间普通的医院。

她的手臂上传来一阵酸麻,她轻微一动。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打吊针。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也只能这样给她输送营养。

苏余妮静静躺在病床上,1006号房和1005号房经历过得事情仿佛就是一场梦。

可是脑袋隐隐的疼痛也在告诉她,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即便已经找回了一些,但还是丢失记忆的小孩。

说起来杨诗呢?杨诗怎么样了?

苏余妮回想起之前躺在地上身体颤抖的杨诗,说实话她的表现让她松了口气,如果是按照平常的杨诗。肯定一股脑不顾游戏规则且天不怕地不怕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自从吃了那些食物,开始莫名其妙叫唤她为“妈妈”。怎么看都是吃了神志不清的药。也许从那时杨诗就开始不正常了。

可她转头一看,只有她一人独自待在病房当中。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眼前正是提着水果篮的郝仁。

“张哥托我来看你了,感觉怎么样?”

“郝仁,你知道杨诗在哪吗?”

郝仁将水果篮放在一旁,摇摇头“不清楚,你和杨诗从1005号房出来的时候就分别带去了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她会去哪?”

“她应该还需要再关一段时间。”

苏余妮急切的问道,管子也随处摇晃。

“因为她没有听从张哥的命令,擅自吃了食物。如果不能通过服从性测试她也许真的会没命。”

“服从性测试?又要玩什么可笑的游戏?”

郝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搜集的一些资料,你看看。”郝仁递给苏余妮。

苏余妮打开纸条。

服从性测试通常是心理学中的一种实验,用来研究人们在面对权威或社会压力时的行为反应。其中最着名的案例是斯坦利·米尔格拉姆的“米尔格拉姆实验”。在这个实验中,参与者被告知他们是在测试学习与记忆的实验中,但实际上是测试他们对权威的服从程度。

实验设置为参与者扮演“教师”,与一位自称是“学习者”的演员进行记忆测试。教师需要给学习者出题,如果学习者回答错误,教师需要按照实验者指导给学习者电击,电击强度会随着错答次数增加而增加。实验者其实并没有接受真正的电击,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一点。

实验发现,即使在听到学习者呼救或请求停止的情况下,大多数参与者还是继续按照实验者的指令给学习者施加电击,直到最高强度。这个实验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揭示了人们在特定条件下对权威的极端服从和自我牺牲的倾向。

看完纸条内容的苏余妮,不顾手背上的针管。愤怒的将纸条撕成碎片。

“他是变态吧!不对,是恶魔!”

苏余妮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郝仁的眼睛。

“郝仁,你做过服从性测试吗?”

郝仁的眼神回避了“怎么可能?不要想这些让人生气的事情了。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你吊完这瓶水你就能离开这里了。”

“我会去哪?”

“会开始后续的训练。”

苏余妮的内心犹如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洋,各种情绪在其中交织碰撞。她的心跳虽然微弱,但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提醒她,时间正在无情地流逝。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对于未来的未知让她感到无法呼吸。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但内心的恐惧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想到了张哥那冷漠而残忍的笑容,想到了自己可能会遭受的各种折磨和痛苦,这些想法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吊瓶点滴一点点变少,她会被带到哪里去?张哥又会想出一些什么无聊的游戏折磨她的身心?她不得而知。她瞬间有一种想法只想停在这一刻,不向前也不后退。未知太可怕了,等待无法预料的位置也可怕至极。她是不是也要被那可笑的测验而变得渐渐服从呢?

她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她第一次有了要逃避的想法。

在这静止的间隙,时间仿佛停止了呼吸,世界被冻结在了一种无尽的慌乱中。

“郝仁,你想办法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终于苏余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