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了两年半的女神,因为末世的到来住到了陈学的家中。
陈学心里明白女神驾临的原因是因为家里囤积了不少的食物,但这样也足够让他雀跃。
浴室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寒冷中,陈学哆嗦着用毛巾仔细的洗净每寸肌肤,唯恐有一点异味。
今天他将要告别自己勤劳的双手。
马上就可以抽着事后烟,床边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他想想都能笑出猪叫声。
沐浴后,怀着忐忑的心情,陈学从浴室向外推开门。
客厅的灯已经熄了,陈学探头向黑暗中看去。
门外拐角处却浮现出一张白净的男人脸,男人眼神里透露着紧张,脸上却充满狠厉,一道白光在陈学眼前划过。
愣神间,陈学突然感到脖子一凉,一股暖流从脖颈流出。
感到嗓子眼中一甜,他便慌忙退至浴室,斜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赤裸的上身已经被颈部涌出的鲜血染红大半。
白净男人赶忙往前一步,双手握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指着陈学,目光紧紧注视着他,随即用身子堵住了浴室门框。
男人身后缓缓探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面孔。
这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她一脸紧张的看着捂住伤口的陈学。
“流了好多血啊,吓吓他就行了,你这样他会死的!”
女人捂着自己的嘴巴,看向白净男子,充满了责怪的说道。
“没办法,他非要给楼上老太婆送一半的物资。为了咱俩幸福的生活,他必须死。”
白净男人颤抖的吼道,眼神死死锁定着陈学。
“再说了,你不是一直说他只是个舔狗吗?怎么,心疼他了?”
女子闻言楚楚可怜的看着陈学说道:
“我和韩瑾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给你奶奶送物资。”
“年纪这么大的老人早晚会死的,为什么你这么自私呢?假如你听我们一句,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这个女人就是陈学苦苦追求的女神,两年半的时长让陈学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每一份付出都很合理。
陈学捂着颈部,努力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想咳也咳不出。
奔涌的血堵住了气管,拼命的用手抠着气管却怎么也呼吸不上来,心中有太多疑问和不甘。
陈学不停眨眼,用哀求的目光向柴欣欣求救。
柴欣欣从韩谨的身后走出,背对着韩瑾。
柔嫩的嘴角微微上翘,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冷笑,像是看见了一个有趣的小丑。
脸上发着狠,嘴里却发出哭泣的颤音说:
“真的对不起,陈学,我和韩瑾只是想活着,但是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的家我会帮你好好打理,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的付出,我会替你活下去”
陈学望着柴欣欣,眼睛里充满了懊悔与憎恨。
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妄想。
为这个女人付出所有真诚,却只能当一条舔狗,活成了一个可笑的小丑。
神啊,救救我吧!这一切要是能重新来过该多好,我不会再当舔狗,只为自己而活,不会对这个女人有一丝丝幻想!
头越来越重,回忆像幻灯片般袭来,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刹那间,陈学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欢声笑语,熙熙攘攘的学生走出了校园的大门。
这里还是自己熟悉的门卫室。
微风徐徐,温度舒适无比。
陈学楞了下,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我重生了吗?
居然是春天的气息!
因为在寒历2066年的7月,全球温度骤降,暴雪将至。
寒冷席卷了蓝星每一座城市。
温度骤降时华夏的西北,有着全华夏最热地区称号的“火炎山”在高温的七月都达到了零下五十度,冰封千里。
厚重的积雪埋葬了绝大部分生物,连蓝星上的人类都不可幸免的死亡了百分之七十左右。
陈学呆呆的坐在门卫室的木凳上,看向角落的老式保温瓶,用抹布擦了擦壶口灰尘,双手抬起壶就往嘴里灌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
因为瓶身太大,导致里面的水打湿了他的上半身,他也浑然不在意。
保温瓶是陈学的,里面的水不知放了多久,刚刚参加工作的陈学基本都是买饮料,很少用它去学校的水房打水。
但现在这种水对他来说像是琼浆玉液般可口。
在暴寒来临时,水源只能依靠雪水融化,市区和农乡的淡水资源都变成了坚冰。
化雪的工作也十分的艰难,到了零下六十度,皮肤一旦裸露在外,就会被立即冻结。
而恶劣的环境中,疾病和受伤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