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怡心尖一酸,脸上仍是冷硬得不为所动,“你又想花言巧语哄我两句就将这事翻篇吗?”
男人半张脸埋在她的发丝间,闷声道:“不是,我不是。”
“夫人,你要打要骂,我都认,别和离,好不好?”
“母亲那边,我会解决好,你只需安心养胎,其他的事一概不需你操心。”
谢淑怡鼻间一酸,眼泪潸然而下,“你解决?”
“你怎么解决?陆谦,你别傻了,就算我这一胎如你母亲所愿给她生下了孙子,你觉得从此以后就能太平无事了吗?”
“我不会委曲求全,你母亲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变了性子,你夹在中间,又是两头为难;何必呢?”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陆谦手臂倏然收紧,“你还是想和离是吗?”
“那我问你,你对两个孩子怎么打算?你是要让两个孩子没有爹还是没有娘?”
谢淑怡愤愤道:“你不必拿孩子来吓唬我。”
这是她最不能提起的软肋,但绝不能成为别人桎梏她的理由。
陆谦:“我没有吓唬你,而是在和你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蓁儿是女孩子,将来谈论婚嫁的时候,一个健全、能给她底气的家庭有多重要,你不会不明白;而如今你腹中的这个,无论男女,你忍心让他尚在襁褓里就和父母分离,家不成家吗?”
谢淑怡被戳中心事,顿时泪如雨下。
陆谦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床榻边;
他缓缓蹲在其身前,将面颊埋在她的掌心,“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忽略了你的感受,委屈了你,也委屈了女儿。”
“但是夫人,遇到问题我们解决问题,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不要动辄就提离开好不好?”
谢淑怡一颗心又酸又涨,红着眼眶沉默不言。